不过在此之前，林海还有一件事情。
田呈宗病情恶化，然后查出了癌症，二期，要做手术——做完手术还得休养，是彻底导不了了。敦煌方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人选，愿意接手的，敦煌看不，多是赌徒，想借着这出大戏给自己增加资历的。敦煌看得的，都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
田呈宗的风格本来较独特，不是一般人能接得住的，而且《花样年华》还牵扯到了林海的本子，祁卉的演出，关注度如此爆棚，更是让很多爱惜羽毛的导演望之却步。
最后事儿还被推到林海这里来了。
“嗯，你们觉得谁合适呢？”林海想了想：“我去问问看，看人家是不是能愿意。”
王景峰犹豫了一下：“在田导的基础拍，还是推倒重来？”
“你问我？”
“……”王景峰有点尴尬，不过他也不是混饭吃的：“公司的意思是，如果能请到较有说服力的导演，也可以重新来，如果不成的话，在基础拍摄，毕竟也拍了这么久了，而且搭了这么大的景，一二千万已经投进去了。”
艺片这个数字，已经是相当可观了。
“那谁是那个有说服力的导演？王志东？吴城晗？还是李斐？”林海数了数，大概跟田呈宗差不多的，也这么几个了。
“吴导手有戏，王导他明确拒绝了，说是不适合这个风格的作品，李导的话，之前我们在田导跟他之间选择了田导，所以……”
所以一个也不成。
这也不是林海能量的问题了，他不可能去强迫谁，这种事情强迫不来，也无谓去做。
“那次一级的导演呢？”
“选择较多了，是分量差一点。”王景峰吱吱呜呜的。
林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感觉他有点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说吧。”
王景峰看了一眼祁卉，然后又看了一眼林海，一咬牙：“你能导么？”
林海导演？
这其实是一个没有怎么深入思考的可能，林海是制作过电视剧的，尤其在敦煌的发展前期，那些菜嫩导演，基本是按照林海的意思来拍摄，而林海则根据原版来指挥——但他确实没有导演过。所以在《花样年华》的一开始，他没有怎么考虑自己导演的事情，而是找了田呈宗。
他未必导的好——附身王家卫？林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恶人谷的界面，按照目前恶人谷的善解人意，如果他接下这个活，还真是有可能出现这种兑换品的，只是要做这件事情么？
“我来导？怎么会这么想？”
“从商业来说，你如果愿意导演，我觉得市场还是会较期待的。从质量来说，你也没让人失望过，不是么？”王景峰作为一路看着林海获得斐然成的人，对林海是有一点盲目信任的，更何况，不是都传林海有妖术么。
林海皱了皱眉：“那你怎么看呢？”
他问的是祁卉。
祁卉沉默了大概两分钟：“我觉得我可能撑不起苏丽珍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