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住院了,那个女的来探个病都要叽叽歪歪,犹犹豫豫,一副别人害了她的样子,她还犹豫,犹豫什么,跟我兄弟好她烧了八辈子高香,甭管我兄弟是不是有这个意思,她还犹犹豫豫,她是脑子进水,想坑我哥们?
杜罗罗本来就因为自己搞了一堆贱人坑了玛多多,想负责,所以对类似出现的这种“贱人”他更警惕和敌视。
站在杜罗罗的立场上,莉莉对玛多表现出的那种犹豫不决和优柔寡断让他厌恶。当然他不明白莉莉和玛多之间的事,玛多没有对他说很多,他只根据他表面上看到的,片面的判了莉莉的罪。
但是凭心而论,他只是为了朋友,做了他认为对的事:让没想清楚还拖玛多的莉莉,趁早有多远滚多远。
他也只是暗示莉莉,没有明白的说出来。他请莉莉住高档公寓,安排她的出游,升级她的座舱和报销她的账单。
杜罗罗是个傲慢令人讨厌的家伙,可能身为人类的时候比龙的他更讨厌
但我觉得这是个立场问题。大家站在莉莉的角度看问题,有时会忽略玛多的朋友旁观的立场。
你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优柔寡断的碧池来伤害你最好的朋友,就算你朋友爱得死去活来心甘情愿。
嗯,所以嘛,大家等玛多多暴揍杜罗罗就好了
睡了一半想起来
亮点其实是“买花”
奶奶问,主花选什么?莉莉还没回答哈亚德已经帮她回答“lily”
莉莉是名字,也是白百合
玛多不是一直喊花儿嘛
2333全部人只有莉莉自己不知道哈亚德帮她打了个双关语
第69章 1月8日-1月9日
中转的飞机从北京直达, 8日下午,贝莉儿到达机场,一个半小时后,她把行李箱甩在门口, 自己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
房间里的摆设还是临走前的样子, 放在桌上忘记盖盖子的杯子,床单和被子凌乱, 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安寝的尘气。从瑞士的山雪到旅馆到小木屋到巨大的别墅到豪华的公寓再回来, 会造成这样一种落差:不知哪边才是梦境。
她闭上眼,仿佛天上还下着雪, 可是即使在现在这个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 她仍是热得要脱掉毛衣。或许是因为刚刚搬运行李实在太累了,她忘了上楼前顺带买两瓶水, 还要自己烧,她不想喝热水,也不想等水凉, 她也不想再下楼去买水。翻了个身,窗外是飞逝而过的马达声和人语喧哗,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贝莉儿闭上眼,被灰尘呛了两口,但还是不想起来换床单。
她躺在床上侧着,刷着手机,想着到吃饭时间点什么外卖好。她顺手给哈亚德发了个短信,哈亚德让她到家发个信息。他们除了短信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沟通, 哈亚德用推特和什么skype,贝莉儿都没有,她用的微信qq他也没有。越洋短信真是超贵的,发了几条贝莉儿顺手发了个查询想看看自己还有多少话费,然后短信跳了出来,是哈亚德。贝莉儿套路熟练的复制短信内容去翻译软件看。
【中国时间现在是下午4点?】
【4点12分。】
【我查了你给的地址,它看起来不像住址,没有门牌号。】
这话题跳得有点犀利,本来想随便败一下家用短信和哈亚德随意聊个天的贝莉儿:“……”
其实她不是故意给公司地址的。就是……她就是,觉得,不该给,原因很复杂,又或者只是她不想给,不想和国外这些朋友有更多的牵扯。虽然这样做对不住哈亚德,她叹了口气。她已经辞职了,之后过年回家或是找工作,贝莉儿已经做好搬家的准备了,寄越洋快递出了名的慢,前公司总比前住址好吧。至少公司还会有前台帮她收。贝莉儿说:【是公司地址,因为之后可能行踪不定啦。】
【lol。狼牙才刚拔来,大约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做好。】
之后他们就没聊了。哈亚德让她去休息。他自己似乎也有什么事情要做。贝莉儿叫了份外卖,对着ipad吃了顿撑着的饭,和同事约定好明天下午去公司上班,又跟母上谈了谈,告诉她正常的年前回家。【公司让我去兼个职。】母上还以为她找到工作了,听她说了前因后果又有点不高兴。
【干什么非得这时候去。】
又不是正式工作,又刚回国,又耽误时间,即使有点钱赚,这份兼职听起来性价比也实在不高。贝莉儿说:【不是钱的问题啊,那个同事在公司和我关系不错,反正我也闲着,帮她个忙。】即使不暴露内心的真正想法,她总是有理由。母上无奈又抱怨地说:【随便你随便你。】贝莉儿给她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这才疲惫的爬回床上睡觉。
虽然在飞机上昏昏欲睡,而且还有倒时差的忧虑,但她仍然沾上枕头10分钟内就睡着了。
半夜她醒了一次,又被饿醒了,与其说是饿醒,不如说觉得自己心里空。她总觉得旁边应该要有个人,虽然说话沟通不畅,但是有温暖的手和可靠的身体。……至少,在雪夜和篝火中陪着她。但是窗外路灯明亮,透过窗帘晕晕的照射进来,没有雪,也没有火。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要下雨,从暗色的夜中透出一股带着尘土和窒息的潮气。
贝莉儿爬起来煮了一包泡面。她又开始后悔自己没有下楼去买水,这样她还可以顺路捎个鸡蛋。没有鸡蛋的泡面,算什么泡面。
9号她睡到了10点。不知为什么,就是很想睡,躺在换了床单和被套的被窝里,整个人从骨头里泛着一股酸痛。她睡得头都痛了,越睡越困,死活醒不过来,而且感觉好像又开始要发烧了。可是下午得去公司。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睡下去了,强撑着爬起来,坐在扔了一地的被套里,找外卖买了点药和饭。饭来了,吃了有点力气,换了药再爬去煮了一锅泡面,喝泡面汤。
她看了眼手机,哈亚德的短信又来了,一条条列着未读,简单的几句话,都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你身体还好吗?】【记得换药。】他应该是记着她临走前生病和受伤,定时提醒。贝莉儿感激地回答他:【谢谢。】短信又说:【司机把那束花拿过去了,不过还没有什么回应。】贝莉儿犹豫了下,想不回答这个问题吧,感觉又有点不自在。她还是回答说:【做手术很多事的,耽搁了吧。】
下午贝莉儿去公司上班。老实说她真有点后悔了,可能人总是会遇到这个情况,你答应或者做下某项承诺约定时总自信地想着小菜一碟,但是事到临头,你就罹患懒癌晚期。但是还是得去啊,为了各种原因。
说实话,公司她下定决心走的时候,还真没想到有一天会回来。同事出来接她,和她聊天,要她谈谈瑞士有什么好玩的。办公室里的人也和她打招呼,好像一切都和她离开前没什么两样,却又似乎增添了无形的隔阂。贝莉儿去和朱姐打了个招呼,跟她沟通了一些时间和价钱的事情,工位给她换了一个,不过旁边的妹子她也认识,关系还不错,欢快的打个招呼哈拉两句,坦然的坐下来开电脑。
贝莉儿本来在之前就是做这个的,再交接回来也很好上手,除了一些数据的补充录入之外没什么问题。她试了一会儿进入工作状态,开始在电脑前啪啪啪打字。然后这时候离职时退出现在又加入了的公司群通过了,消息潮水一样的涌进来,这算是个私下员工群,会有一些工作上或是杂事的交流。只是因为中级领导也在里面,大家嘴上玩玩闹闹,也不会说什么推心置腹的话。贝莉儿顺手点开看了看,发现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东西的价钱。【120万!】
“什么东西?”她悄悄问旁边工位的妹子。妹子说:“他们在说楼下的一辆车。”
公司在写字楼,这个办公室位置楼下是正门,正门两边是停车广场,广场上停着辆据说很酷炫的越野。早上就开始传了,大约十点多停在那里的,崭崭新新的临时牌照。贝莉儿没注意,群里开始科普一连串车子的照片,百度产品图和现场360度实拍一应俱全。【悍马h2,128万。】
120万个屁,谁四舍五入的,数学小学老师教的吗?
【厂商指导价是这个价钱,但这么贵的车肯定有折扣价吧!】
【你知道里面的水多深?打几个折你知道?】领导在里面说:【上班上班,大家不要说了。】
贝莉儿回想了一下,她进来时没有注意。于是和妹子一起去上厕所的时候被她指点去窗口远程围观了一下那辆车。极高的底盘和车顶和拉风的外形在一众小轿车面前鹤立鸡群。妹子说:“车的主人好像是个老外。”
这座城市里老外在大学城比较多,城市里不是没有,但还是满少见的。贝莉儿经常看见是老外们背着书包骑着共享自行车穿梭在街道上,或者走路的人行道上,开车的确实少见,开车的谁关心里面是人是狗。“你怎么知道是个老外。”
妹子指了指对面,对面是购物广场。“那个老外一直在这里不知道干嘛,他要么在车里,要么出来抽烟,要么去对面买咖啡。楼下市场部的小任说看到跟他在同一家店吃黄焖鸡。”
贝莉儿:“……”
“据说长得超帅的,又很高,一进来所有人都在看他,后来小任还发现跟他走的是同一条路,然后一路跟他到楼下,发现坐进那辆车里了,结果过了两个小时他出去办事,发现那车还在,老外戴着个墨镜靠着车在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