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予夺点点头。
程恪想了半天,没想出下一句还该说点儿什么,于是只好一挥手:“打开吧。”
江予夺都没等他话音落地,就已经一扬手把盒盖给打开了,然后吼了一声:“我操!真漂亮!”
“好看吧?”程恪笑着问。
“好看!”江予夺小心地把酒瓶子拿出来,对着光晃了晃,“这拿什么颜料调的啊!你们艺术家对颜色……”
“等一下?”程恪瞪着他,“颜料?”
“墨水?”江予夺也看着他。
“你以后能不能离陈庆远一点儿?”程恪说。
江予夺愣了愣,又盯着酒瓶看了几秒,突然蹦了起来:“草莓酒?是吗!我操!是草莓酒吗?”
“是。”程恪回答。
“你真的做了草莓酒吗!”江予夺又晃了晃酒瓶,“草莓酒居然是这个颜色的!太漂亮了!你居然能做出草莓酒?你什么时候做的草莓酒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跑了以后做的。”程恪啧了一声。
江予夺顿了顿,盯着酒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才把酒瓶小心地放回礼盒里,然后过来搂住了他:“程恪。”
“嗯?”程恪应了一声,在他背上轻轻搓着。
“谢谢。”江予夺说。
“老说谢谢不是你的风格啊。”程恪笑了笑。
“我都不敢想,你居然真的做了草莓酒,”江予夺紧紧搂着他,“我以为你都不记得了。”
“我答应过你的啊。”程恪说。
“那你再答应我一次好吗?”江予夺说。
“嗯,答应你什么?”程恪问。
“明年酿点儿高粱酒吧。”江予夺说。
“……好。”程恪有些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第94章
江三哥的生日排场也是很大的, 跟他“旅行”归来的时候一样拉风。
从中午就算开始了, 吃饭,跟他关系近一些的小兄弟们吃完以后就拉着他去喝茶, 到下午再继续吃, 吃完了就去嚎歌, 嚎饿了又烧烤。
说实话,程恪还真从来没这么连轴转的玩过, 感觉闹得脑浆子都有点儿沸腾了。以前就算要连着吃, 也一般会在谁家里,能休息, 江予夺这帮兄弟全都不需要休息, 硬是从中午到半夜没有停过。
江予夺心情一直都挺好的, 没有像以前那样不耐烦,也许是几个月没见这帮兄弟,还没来得及开始嫌弃。
吃完烧烤,大斌他们一帮人打算找个地方打牌, 江予夺摆了摆手:“你们自己玩吧, 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送三哥和恪哥,”陈庆说, “你们打牌就打牌,打完就回去睡觉, 都别在外头瞎晃了。”
“放心吧庆哥。”一帮人笑着说。
陈庆开车送他俩回去, 后备箱里放着一个大箱子,是兄弟们给江予夺买的生日礼物, 一直搁陈庆车上都没打开过。
“他们弄了个什么玩意儿?”江予夺回头看了看箱子。
“不知道,我没问,大斌他们弄的,”陈庆一边开着一边不停地打着呵欠,“商量了好些天呢,一帮人凑钱买的,我这儿有名单,一会儿发给你。”
“……这还有名单?”程恪被他传染了,跟着也打了个呵欠。
“那肯定,有些还是小孩儿有些没工作,这些就没让出钱了,”陈庆说,“出了钱的都得记一下。”
“哦。”程恪点点头。
“三哥,我送你这手机怎么样?”陈庆问。
“挺好的,”江予夺点点头,“比我原来那个强多了。”
“我本来想买个跟积家那个一样的,”陈庆说,“让你俩用个情侣款,太贵了,明年吧。”
“就这个就行了,”江予夺说,“你想得真多。”
“我去换个跟你的一样的就行了。”程恪说。
“你手机认识我们那阵儿刚买的吧,”陈庆啧了一声,“我跟你说积家,别摆谱,你跟我们这帮人你还摆什么谱啊!现在这片儿都知道你是这条街的少东家。”
“你们没少宣传吧。”程恪笑着说。
“也没专门宣传,但是有机会肯定还是要提一提的,”陈庆说,“要装逼于无形,是吧三哥。”
江予夺给他鼓了鼓掌。
回到家,江予夺还是按之前的习惯把门反锁好,站窗前看了看,洗完澡之后把卧室门也关了,放好啤酒罐。
程恪有些无奈,心里隐隐还有些烦躁:“这个小蚂蚁,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准儿什么也不干,就是来看看,”江予夺坐到床边,认真地数了药吃了,“但是他要干什么的话,不会超过十天。”
“为什么?”程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