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波自嘲一笑,上一次当还不够么?
对于这个演技高超的男人,连心里的感觉都靠不住,何况是眼睛所看到的。
“好,程灵波,我是真的不想放手,我可以走,给你时间,仔细冷静!如果你觉得真的难以忍受我,我可以放你离去,只要你开心,真的开心就好。”他说完,疲惫的转身,悲凉地离去。
是什么迷了她的眼睛,视线竟有些模糊不清。
冷风吹动她衣袖轻摆,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
裴启辰行走在桐城的大街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爱着的女人居然是这般的无情。撕碎了他的心,一次又一次。
而他又何尝不是同样撕碎了她的心?
明明她就是个倔强的脾气又臭又硬的小孩,为什么他还要牵肠挂肚一点都不想要放弃呢?
他真想冲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她要她。
放手了,可以不用牵肠挂肚了,可是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痛得就像要死掉!他抬起头,睁着干涩的眼睛,望着桐城的天空,喉头刺痛,从喉间一直蔓延到了心底,苦涩不堪言。
她在他在的时候面色淡漠,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是,在无人之后,她终于将头埋在膝盖间,任泪水横流,一直哭到眼角干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程若清什么都没有再问。
那晚,灵波很安静,把自己锁在屋里,再也没出来。
他真的走了。
她呆呆地抱膝而坐,不眠不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再也挥之不去。
夜,哭泣的夜,伤心的夜,是这样的漫长。
当细碎而苍白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灵波的身上,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将哀伤埋在心底,慢慢地从床上爬起身来。
收拾行李,灵波准备启程了。还要在去一趟北京,签字办理手续。
临行前,程若清跟灵波坐在客厅里,她对灵波说:“你做什么姑姑都不再过问,钱怎么花都是你的事,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
灵波微微点头:“嗯,姑姑,你说吧!”
“不许跟程家对着来,无论你有多恨,都不许。”程若清看着她的眼睛:“这个,你能做到吗?”
灵波点头。“我不会再招惹程家的,以后做的事都和程家无关!”
“嗯,那就走吧!”程若清打了电话,司机过来接灵波,送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