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课题研究?”裴启辰微微地皱眉:“什么课题研究?”
“不知道!教授保密,我不知道,显然灵波不愿意我们知道,她现在很好,前天还有给教授通过话,但是教授拒绝告诉我灵波的去处,我真的不知道。”晓水看着裴启辰还是来气。“你现在找灵波,知道灵波重要了,当初你干嘛去了啊?我跟你说,要不是看你受伤后一副要死的样子,我真不待见你,错,我现在一点都不待见你们,你们赶紧的回伦敦去。裴启辰,你伤也好了,别赖在这里了,你的林筝在等着你,少来我们学校恶心我,再打我电话,我换号!”
“你别啊,你换了号我怎么找你啊?”肖恪一听就不干了,在一旁开口,很是着急:“你为了灵波气他,这很正常。我这不也是为了灵波气他吗?我跟你是一路的,他这贱人这几天玩苦肉计,以为受伤咱就心软了,人灵波不还是让他去死,这都过去十天了,也没回来看他一眼,可见灵波是真的死心了!”
“你也去死!你们两个一丘之貉,一路货色,一对禽兽,一双情圣,一堆臭狗屎!”晓水对着肖恪吼了一声,转头就进学校了,并回过头来对他们两个人大吼:“别再打我电话,也别打我们公寓电话,下次再打,我报警,告你们骚扰!”
“晓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谅解我啊?”肖恪也大喊起来,真是怕了这丫头,那天之后,他都没有机会儿再近她身了。
这丫头居然搬到了学校去住,这让肖恪很是懊恼,懊恼的想屎,只恨那天没有把她吃光抹净,这下好了,都没机会儿抱抱了。
怎样才肯谅解?
晓水也在问自己。不是不谅解,是谅解了,也无法接受。
一个心地有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她即便是爱,是深爱,也没有到了,没有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又何苦去委屈自己的心?他心底有一个角落去怀念他的纤黛,就一直怀念下去吧。而她,宁愿用心去怀念他,也不想步入有杂质的爱恋当中去。
裴启辰立在校门口,天色暗了下来,似乎又要下雨,仿佛黑夜即将来临一般,令人压抑难安。
他的手在身侧握紧成拳,指骨泛着青白,心仿佛落入一个无底黑洞,无尽地往下沉。
肖恪望着杨晓水远去的身影,同样的黯淡了眸光。他转身,看到裴启辰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压抑的痛,随后又变成了平静而淡漠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肖恪犹豫着试探道:“怎么办?我们回伦敦?”
“我要回国!”裴启辰突然开口。
“回国?”肖恪错愕。
“是!回国!”裴启辰说的无比认真。
“灵波回国了吗?”
“也许!”裴启辰闭上眼睛,突然睁开,然后就飞快地招手找车子,朝公寓赶去。
肖恪也跟着上车。“你这么回国?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你这么去了,灵波就会原谅你吗?”
裴启辰不说话,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任谁也看不到他眼中的那一抹悲凉和无奈。
早知道她会如此的决绝,早知道她会抽身远离的这么彻底,却还是伤了她的心,当初的自以为是,当初的自命不凡,不过是赌她深爱着自己。
但是他,却忘记了,女人,爱着你,未必就会和你一路风雨同舟的走下去。
她们的爱情里,容不得一点一丝的杂质。即使能风雨同舟,要的也只是这条舟上只有你和她,再也多不下另外一个水手。
回到公寓,裴启辰拿了证件就往机场飞奔,肖恪送他去机场,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不回去了,我要继续留守在巴黎!”
他总是不甘心,想要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