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一愣,眯起眼来:“嗯哼!这个主意不错!”
杨晓水却笑了笑。“我对一对贱人生出的孩子信心实在不大,只为那个孩子悲哀,肖先生,我困了,要睡觉了,你自便!”
“该死!”她居然说他跟乔栖是一对儿贱人。他张了张嘴,对上她紧闭的眼睛,竟不知道说什么了,什么时候他在女人面前变得如此不自信了?
那眼神一直瞪着自己,杨晓水即使闭上了眼,也感觉出了肖恪的目光。
但她就是不睁眼,不愿意再睁眼。
乔栖的话震撼了她。
因为乔栖说那晚,肖恪把她当成了自己,但,这并不能说明肖恪不风流,而她早已没有了资格,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她是不会再回头的,哪怕再不舍,都不会了。
只是肖恪那眼神,好似皮鞭一样无情抽在她身上,脸上。
她还闭着眼睛,从来就没有奢望他会对自己好。
心底默默地自嘲:当年,我爱你时,你爱着别人!你的眼底只有别人!
当那个人不再时,你眼中好不容易有了我,却满眼的恨意。
当恨意到达顶峰时,是撕毁,恨不得将我撕毁。
而当我终于抽身想要离去时,你却一再的纠缠。
只是,身心疲惫的我,早已,不信你!
肖恪,我,早已不再信你了!
“喝水!”不知道闭目养神了多久,杨晓水唇边递了来一杯水,水杯边缘就靠在唇边。
她一直不曾睡着,因为身边坐着一个这样的男人,她怎么睡得着?
“别装了,我知道你一直没睡着!”某男很恶心的说道。
杨晓水知道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眼,她睁眼,便看到端着一只水杯的俊美如仙的男子,静望着她的一双邪美深邃的瞳眸,荡漾着点点温柔,就那样闯入了她的眼帘,让人粹不及防,淹没在那一池春水当中。她呆了一呆,而后立刻恢复平静,淡淡地说道:“我不渴,谢谢!”
肖恪就坐在她旁边,侧头凝视着她,她面容还是真是平静,平静地让人想要撕开她的面具,看透她的内心。
他“嗯”的一声,有一半儿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慵懒地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在耳中,就好像有一只柔软的手,在人心底轻轻地挠。
她怔怔地望着端着那杯水的那只手,修长有力的手指,骨节分明。这只手的主人,是肖恪,他居然关心自己喝水没喝水,简直是让人受宠若惊。
她的目光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那是一张完美到极致的面容,他此刻半垂着眼,慵懒的神情,似是被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整个人透着致命的吸引,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肖恪见她只是看着他发愣,剑眉一皱,邪魅勾唇,意味不明地笑道:“既然不想自己喝,爷就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