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床,赤着脚打开门,走廊有微微的风刮得我脸有些冷,我正准备关上门。
突然一想,不对,我这走廊是不通风的,四周都没有开窗户,哪里来的风?
我慢慢的走过走廊,难道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妖?
可是不管我怎么看,这四周都没有什么东西,连只蚊子都没有。
我走到了楼下,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所以我赤着脚的声音倒显得有些突出了。
四处查看还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难道说,真的是我产生了幻觉?
我来到了楚妄的金身面前,打算给我的阿妄上一炷香,正当我拿出三炷香,一抖,那香便燃了起来,然后插上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抬起眸子一看。
只见楚妄金身眼角处居然在滴着鲜血。
我大吃了一惊站在原地,连香都忘了插上去,我感觉心里有一阵阵的发毛,并且头皮发麻。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楚妄的金身怎么可能会流血泪?
我把金身拿出来,然后拿了张手绢擦拭干净,随后再放回原处,我想想,再怎么说我也是冥王,不管这个客栈里面藏着什么妖魔鬼怪,只要敢露头,我就让他永不超生,居然敢拿我楚妄开玩笑?简直是不想活了?
第二日,我下楼的时候,众人已经提前起来了,好像就在等我。
我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们都这样看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啥也没有啊,干嘛这么看着我?
我一看,似乎还少了个人,南耀去哪儿了?我不禁问道:“怎么就你们,南耀呢,怎么不见了?”
星渊站起来道:“刚刚南耀看见了一个将军从我们门口走过,她就好像疯了一样,然后追出去了。”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奇怪的问:“这南耀向来都是我们这几个人之中最有理智的,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难道是被那个将军的美貌给迷惑了?”
难道这天底下还有比楚妄和星渊美貌的男人?那不应该啊。
泼墨端了一些粥上来分发给大家,然后道:“你们就不要管这么多了,那个将军和南耀,罢了,也没有什么。”
众人听着泼墨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虽然很想问下去,然而泼墨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他若是不想说的话,即使你杀了他也没用,偏偏只有泼墨和南耀最熟悉,虽然我曾经是他们的主人,但是由于轮回了太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泼墨和南耀一些私人的事情了。
很快,南耀回来了,我凑上前去微微的问道:“南耀,你干嘛去了?”
南耀低着头,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随后她又恢复了往日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然后撩了撩火红的长发,笑道:“没什么呀,只是刚刚出去随便走动了一下嘛,你们不要这么介意。”
我按照惯例去给楚妄上了三炷香,然后又忍不住盯着楚妄的金身看看,他金身眼角并没有任何异样。
昨晚难道是我的幻觉?
桑定拿着账本走袄我面前,叹了口气道:“我堂堂紫薇大帝的弟子,居然当起了帐房,更可气的是,这几日一笔帐都没有,唉。”
“我说,星渊,那些人被那个传说给吓到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再去拉点人来啊,你看楚妄这香火一点都不旺,全是我们几个人上的香,七色鹿说,除了凡人上香有用以外其他人都没有用处,这样下去,我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
星渊也是一脸的委屈道:“我等下就去。”
“我今日有些不舒服,我先回房了,要是主人有事可以唤我出来。”南耀说完之后直接转身上了楼梯。
奇怪,很奇怪,这不像是南耀素日里的作风。
“说起来,你既然当过皇帝,你应该认识南耀追的那位将军啊,到底是什么?有什么来头?”
星渊道:“来头?他就是我们龙吟国的常胜将军啊封义呀。”
封义将军?这个人听起来似乎特别的耳熟。
我在脑海之中搜索着他的名字和相貌,很快,我便记得之前和这封义将军交过手这件事情。
我道:“这封义将军难道和这南耀有什么牵扯吗?”
星渊勾了勾嘴角道:“这件事情嘛,难道不应该问问泼墨嘛,泼墨似乎对这件事情了解的相当透彻,不过按照泼墨的性格,是不会说的。”
我唤来泼墨。
“这南耀最近这么反常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啊?”我郑重其事的对着泼墨说道。
泼墨脸色一如往常,丝毫没有被我这样“郑重其事的模样”给震慑到,然而淡然如斯的说道:“主人活到现在,少说大大小小的也经历了这般多的劫了吧,有些事情,无论是主人,还是我,就只能当个旁观者,那个封义将军是南耀的劫。”
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唤泼墨到我面前,“我不插手她现在的事情,但是我总是想听听她之前发生的事情,说。”
看着我这般坚持的模样,泼墨道:“如果说,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话,定然会很长很长,不如我带主人去看看如何?到时候就自然会明白了。”
去看看?“这怎么看?”
泼墨神秘一笑。
“等等我们也要去看看。”桑定和星渊异口同声的说道。
泼墨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一挥手,瞬间,我们已经不在了客栈。
身旁有许多穿着打扮艳丽的女子,而且还有一些长相猥琐之人时而走来走去,这个地方还真是热闹。
“这里是……”
星渊立马抢答道:“这里应该是青楼。”
“青楼?”
“青楼就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一般来说青楼里面有许多供男人消遣的女子,这些女人大多都会一些房中术,也就是世人常称之为寻花问柳的地方,嗯,不能说的太详细了,反正阿念理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