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家憋一天了,出去透透气。”
“透什么气,这么大的屋子憋着你了?厨房窗户关不严,够你喘气了。”
刘凤云不太高兴的皱着眉头,“大冷天的出去再冻感冒了,再说谁家孩子天天大晚上出去疯?晚上坏人多,危险。”
“妈,不至于吧?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危险?我一会消化消化食就回来了。”
申大鹏往门口走,刘凤云还有点不放心的跟了过去,到门口,申大鹏凑到刘凤云耳畔,“我可不想面对愁眉苦脸的爹,闹不好我哪句话说错了,他还得批我一顿,我犯得上吗?您就绕我一命,我闪人了。”
“大鹏,大鹏……”刘凤云没能叫住,看着申大鹏撒腿跑出了屋子。
“他都是大小伙子了,你管他干什么。”申海涛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跟关心的刘凤云相比,似乎对于儿子有些漠然。
“多大也是我儿子,我关心他不应该吗?我可不像你,整天只关心工作。”
刘凤云回到餐桌旁,收拾了自己和申大鹏的碗筷,“你仔细想想,你有多久没跟儿子谈心了?儿子为了考上大学,到底付出了多少,最终成为状元又付出了多少,咱们俩做父母的,好像都不清楚……”
“他有自己路要走,你能管他一时,还能管他一辈子?”
申海涛面色平淡如水,“还记得过年在你妈家里,他是怎么劝洪斌不要对天硕太过溺爱么?孩子长大了,他不再是我们眼中不懂事的小屁孩,他有更多、更丰富的思维方式,我们不应该把过分的爱给他,那只会成为他的压力和绊脚石。”
“好好,你把自己的父爱全都藏起来吧,我一个人给大鹏的爱刚刚好。”
刘家的家风好像就有惯孩子的遗传,刘凤云虽然没有刘洪斌那么无条件的宠爱孩子,但她作为只有一个孩子的母亲,向来是护犊子的。
哪怕当初申大鹏学习成绩只在中等浮动,她也不曾失去对儿子美好未来的期盼和憧憬,更何况如今的儿子早已今非昔比,全国状元、水木大学,让多少学生家长羡慕嫉妒的存在,她自然希望儿子可以平平安安,顺利奔向未来的远途。
现在出租车司机跟金辉公司闹的那么凶,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惨烈的打斗画面,但是能让县里各领导纠结烦闷又束手无策,事情肯定不好解决。
“罢工、打架的事件刚刚发生,万一大鹏在外面遇到心气不顺的酒鬼或无赖混混,一句话说不明白再打起来……”
话说一半,刘凤云似乎觉得自己说的都不可信,自顾坐在申海涛旁边,笑呵呵的嘀咕,“我是不是想多了?罢工闹事跟咱儿子又没关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