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懒得理会旁人的猜测,挣开郭宰的手就调头回办公室。
郭宰自是要追,保安拦住他好声好气劝:“郭老板,程总正气在心头呢,你不如过两天再来。”
郭宰恼着问他:“什么对比?”
保安:“……”
他鬼知道?
程心“啪啪”两声锁上办公室门,将整个人摔坐到办公椅上,什么都不做,就干干地生气,又气又躁。
有人在外面敲门,她以为郭宰没走,拿起座机想给保安队长打电话,门外却来声音:“大姐,是我。”
大妹没等多久,手机响了,是大姐打来的。
大姐在电话里问:“什么事?”
大妹说:“进来讲?”
大姐没出声,大妹特意告诉她:“郭宰不在的。”
这样程心才给大妹开了门。
大妹一进去,程心就将门合上,重新上锁。
大妹说:“郭宰被小孖拉走了,你不用担心。”
“我不是担心,”程心坐回办公椅,“我是觉得烦。”
大妹坐了下来,有点不太理解:“他想跟你好好谈,你怎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程心反问:“谈什么?谈他的想法谈他的心愿?谈我应该怎么去理解他还是想让我产生内疚感?”
大妹愣愣。
程心摇摇头:“不想谈了,谈得再多,也不过是借口。”
她望向窗外,眼睛里却没有风景。
“大姐我有些想法。”大妹尝试着说。
程心将视线移向她。
大妹说:“你听了不要生气。其实我觉得他一开始接受不了是很正常的,我们这里的人毕竟比较保守,莫讲话对丁克接受不了,有些人连生不出儿子都接受不了,比如阿爸阿妈,他们当年也想追生儿子啊。所以这事是不是给郭宰多些时间消化比较好?”
“给多长时间?”程心笑笑问。
她的语气从容得不正常,而没有经历过的大妹也实在无法给出一个答案。
程心说:“我告诉你,给多长时间都无用。况且消化了又怎样,消化不等于接受,放十年二十年,一点屁用都无。与其忍辱负重到不知什么时候散伙,不如现在分得彻彻底底,少拖泥带水。”
她停了停顿,再度望向窗外自言自语般说:“见过鬼怕黑了,我也是傻,之前不该抱虚无缥缈的希望,哪有什么伟大的包容,不存在的……或者偏执的人,变态神经质的人,才会真的不介意……”
说到这她晃了晃神,有点找错方向了,迅速拨回正轨,回过头对大妹说:“我和郭宰的事,你不要操心了,你自己和小孖的事都一坨云一样搞得不清不楚。”
大妹:“……”
程心问她:“昨天他不是找你看电影吗?你有无答应?”
大妹摇头:“我才不跟他去看电影。”
“啊,那他的票浪费了,送我俩去不好过。”程心端起杯子喝水。
“他昨天拿去跟郭宰看了。”
程心保持了一会喝水的动作,放下杯后才说:“我要睡个午觉,你要不要一起?”
……
小孖最近很烦。
郭宰赖着不走住在他的宿舍,这其实没什么问题,二十年兄弟任他住个够,反正宿舍免费。
但这兄弟天天让他找机会去帮他“偶遇”程心,员工宿舍也好,员工饭堂也好,办公楼内也好,好几回了,没一回成功之余,还被小妹追着打骂,大哥都拯救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