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她悟出什么,冷嘲:“百分百是仇人做的手脚。”
“啊,你还有仇人?多大一出戏。”
日不讲人夜不讲鬼。
一讲鬼鬼就来。
双手插袋的霍泉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哪冒出,无声无息落在程心旁边,再俯身向前,越过她对她另一边的彭丽说话:“彭丽,你们新部长找你。”
他朝某处扬扬下巴。
“哦哦,现在就去。”
彭丽走后,程心不作逗留。
屁股刚离开椅面,霍泉就来了一句:“好委屈?想哭?”
程心:“……”
看看黑板上垫底的“程心”,看看四周,济济一堂的学生精英,她往下一挫,坐回去了。
她坐姿僵硬,面无表情望着前面,说话语气平淡且冷,“不委屈,只是胃部不适,想吐。请问可以死开吗?你身上有异味。”
“哦?什么异味?”霍泉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侧脸,声音低低,带着挑引:“男人味么?”
程心扯扯唇角,目光始终落在前面,脸部不曾转向他,“禽兽的体味,又腥又馊,还有腐烂的酸臭。快他妈死回去地狱,你不配留在人间。”
霍泉笑了出声,搭在桌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他望着程心所望的方向,施施然道:“啧啧,形容得这么贴切细微,你是有多回味啊,嗯?”
程心眉头拧死,桌下握紧拳,从牙缝吐出两个字:“死开!”
“不死你能怎的?”
“嘶——”未等回答,霍泉的身体就稍稍往程心侧倾,说话声压至极低:“你上次种的草莓印已经褪了,再给我种一个?不过记得要用嘴……”
程心太阳穴猛跳,他靠过来时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她站起来后退,朝霍泉头顶唾骂:“犯贱!”
声音不算大,她不想引起注意。
有了这个认知,霍泉抬眼与她对视,不解地皱起剑眉,“怎么了,生气?唱歌哄你好不好?想听什么歌,来,告诉我。”
程心深深感到不论他说什么,正常不正常,她都只有恶心恶肺的感觉。
或许是根深蒂固的偏见,反正无法铲除。
不屑于再与他对话,程心转身走向门口。
恰巧彭丽回来,见她带着火气离开阶梯课室,懵逼了。
坐在阶梯课室另一端的向雪曼同样望着程心远去的背影。
“学姐,你跟学长会报同一所大学吗?”
隐约听见旁边的人问。
向雪曼报以一笑,“比较难,他学习比我好。”
“啊,太谦虚了,大家都知道你们是学霸情侣。”
……
外界并不知道霍泉提了分手,向雪曼至今仍以他女友身份自居。
对此他没反应。
是因为不知道还是不在乎,抑或存心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