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拳首先要连的是站桩!来跟着我做!”
“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微微下蹲!”
“不要蹲那么狠!你那不是站桩,你那是拉屎呢!”
“手臂伸直,目视远方!”
既然是教孩子们练武,那就不能糊弄,虽然不敢教八极拳这种比较刚满的拳法,可还是把内家拳的桩功传给了孩子们。
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都是自己村里的孩子,都是他的预备信徒,他可不希望教出一群花架子。
就这样张狼开始他的老师生涯,除了刚开始有些不习惯,时间一长,感觉还不错!
连在家呆着没事的唐菲菲也被他拉来一块当老师。
他教体育,唐菲菲教音乐,两口子上的都是下午的课,上课一块去,下课一块回家,小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坦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在下过第一场雪之后,就结束了。
东北农村一到冬天各种生产活动就停止了,西龙山庄虽然好点,有蔬菜大棚和养猪场还在继续运转,可是建筑队一停工,还是有很多人闲了下来。
闲生是非,这句老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村里是非事明显的多了起来。
东北因为漫长的冬天,都喜欢聚到一块嗑着瓜子东家长李家短的瞎白话。
现在有了电,更得劲了,白天唠了晚上唠!
四大爷忙的脚不沾地,一天到晚净忙着处理这些烂芝麻碎谷子的事。
谁谁说谁坏话了,谁又造谁的谣了。
没大事,可是不及时处理,积累时间长了,就会变成大事。
镇上的会也多了起来,各种农业生产会,农村安全会,经济发展会,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个会,一掰扯就是一天。
以前这样的会都是四大爷替他去看,现在四大爷光处理村里的纠纷就忙不过来了,哪还有功夫替他去开会。
其实哪有那么多会议啊,每次都是上午把县里转发的市里、省里的文件念一遍,然后讨论!其实就是瞎白话。
中午吃大户,镇里最大的户就是西龙山庄张狼。
中午喝完酒,下午继续白话。
张狼去了两次就不愿意去了,倒不是心疼请客的钱,关键是没啥大事,纯粹耽误功夫。
正好这时三姑父处理完县城工程总公司的事情回来了。
“三姑父,明天您帮我去镇上开会吧!哪些村长书记您都熟!您看我这在学校里代着课,还要帮着四大爷处理村里的纠纷,实在是走不开啊!”
三姑父一会到家,张狼就忙不迭的找上门,“拜托您了!”
“行!正好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这些老伙计了!以前没少在我面前显派,这次我看他们还怎么显派?”三姑父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帮四大爷处理村里的纠纷虽然是托词,可村里还真有件事必须处理。
东北漫长的冬天,女人凑到一块瞎白话,男人凑到一块就是喝酒打牌。
打牌干大多没意思,总得赌点什么,都是南方人赌性大,其实东北人也不差。
小赌怡情,张狼也不会追究什么,他也不是圣人,他自己也经常跟着打牌。
可是有人拿赌博当正事干这就不行了。
这才是八零年的冬天,村里居然出现一晚上输赢上万的赌局了,这还了得。
这些人做的非常隐蔽,十二点以前小打小闹的一毛两毛的玩玩,十二点以后才开始玩大的。
他们以为做的隐蔽,可是西龙山庄的土地都被张狼炼化了,西龙山庄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张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