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进门,沈从南就将阮恬摁在了门上,一手掐着她的腰,迫切地吻上她的嘴唇。
他吻得激烈,一步步攻城略池,直到完全地霸占着她的呼吸。
她感觉到缺氧得不行,只好张大嘴巴,迎合他的吻,试图获得更多的呼吸。
但这又更好顺了他的意,反倒让他得寸进尺,吻得更加用力。
如此恶性循环。
一吻终结,沈从南顿了下,将头埋在她颈间。他沉声冷笑,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再发出一声又重又浓的喟叹。
他呼吸气促,说,“你知道吗?”
男人的发梢短刺,弄得阮恬下颚痒痒的,她脑子空白一片,只照着他的思路,凝声问:“知……知道什么?”
“刚刚看你跟你那同事在那边笑,我就想这样对你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别的男人这么笑。”
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沈从南,你幼不幼稚?!”
掐在腰上力量重了几分。
阮恬轻嘤了一声。
沈从南再咬了下她的锁骨,说,“我要是不幼稚,你就该着急了。”
“……”
毕竟年轻,有些事,一旦开始了,那就会没完没了地想做。
沈从南将阮恬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卧室走。
阮恬拍了下沈从南的肩,“喂!饭还没做呢!”
“做完再吃。”
沈从南踢上卧室门,将阮恬放倒在床上。
阮恬浑浑噩噩地想起昨晚雨夜里两个人交缠的的场景,顿时浑身发了软。她推了下沈从南的胸膛,一张脸红的在夜色里都反着光。她轻声说,“沈从南,纵|欲不好。”
“……你读书不是读的挺好的?”沈从南不答反问。
“……”问题问的莫名其妙,阮恬一时竟打不出来。
“没听说过蒋|介|石的日记吗?”
“……”
“他在日记里天天都写,啊今天好想啪啪啪啊,但不行不行,我是要干大事的人。”
阮恬懵了。沈从南见她发懵的表情,顿觉有趣,一边勾起她的裙摆,一边说,“读书读哪儿去了?欲望这回事都看不透。人这么厉害的人还不是天天都和我想着一档子事,何况我们又不用像蒋|介|石一样成个厉害人物,天天压抑欲望干嘛?”
阮恬彻底懵了。
是不必太压抑。
毕竟“纵欲”的时候,她也是愉快的。
阮恬醒时,夜已有些深。
肚子饿得咕噜噜地叫,她动了动腿,从沈从南怀里退了出来。
阮恬冲了个澡,捡起被扔在一边的超市袋,拎着出了卧室。
阮恬洗了会菜,忽然想起什么,翻找出手机,连忙百度——
“蒋|介|石日记”
一开始的几条链接还好,越往下划,一条格外标题党的新闻跃入了阮恬的视线。
“蒋|介|石“戒|色日记”:为压抑□□痛骂自己禽兽”
阮恬好奇心重得不行,点开了链接,匆匆扫了几眼,就看见好几则□□有关“戒|色”的日记。
11月4日:“色|念屡起,几不能制也。”
1月15日:“晚归,又起邪念,何窒|欲之难也!”
1月25日:“途行顿起邪念。”
阮恬浏览了几眼,感觉像是在窥伺别人的秘密一样,她匆匆关了链接。
还真不是骗她的,竟真有这回事。
男人啊。
男人真的是和女人十分不同的动物啊。
沈从南这样连教科书都没有看完的人,竟然还知道蒋|介|石的日记。真是了不得。
卧室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阮恬抬头,看见沈从南打着电话,慢悠悠地下楼来。
“嗯。妈已经回去了。”“是啊。就是那个范星弄的。”
“整狠点吧。那种人是该治治了,看我妈傻白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