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顿了顿,随后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吗?我没有注意,一会儿我帮你找找看。”
杜芊芊或许不知道那块玉不是他父亲送的,是瑾哥儿那个小崽子偷偷让他外祖父送过来的,不管这回瑾哥儿是不是好心,总之容宣是不会再让他靠近福宝了,他送的东西,也不能要。
杜芊芊仍旧觉得奇怪,玉佩又不会自己长了翅膀飞走,眉头拧起,满脸不解,“我去床上看看,说不定落在床上了。”
容宣随她去找了,也没有阻拦,她找肯定是找不到了,那块玉佩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去哪里了。
“行,我带福宝出去转转。”
“不要,外头那么冷,把她冻坏了怎么办?”
“可是福宝告诉我,她想出去玩呀。”容宣笑道。
杜芊芊用眼珠子瞪着他,企图用眼神震慑他。
容宣可不怕她这种眼神,凶的可爱,这么一瞪,他反而笑的更开心,继续说道:“你怕冷成天闷在屋子里,可是我们福宝想出去玩,她还没见过雪呢?对不对?”
杜芊芊这些天常常缩在屋子里,雪下的越大,她越不会出门,京城年年都会下大雪,她早就看腻了雪景,不像绿衣,从南方过来的人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每次都要大惊小怪,还常常拖着林轻陪她打雪仗。
“那你注意些,别把她冻着了。”
“嗯,你放心。”
杜芊芊就又去了内室,双膝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在上面找玉佩,床上没找着,就又去了福宝睡的小床上找了好久,仍然也没有找到,她暗道岂有此理。
好端端怎么就消失了?难不成遭了贼?
她的屋子能进来的丫鬟本来就不多,个个都是信的过的人,况且那个玉佩也不值钱,偷了图什么?
杜芊芊还真是想不通,她叫来绿衣,问:“你瞧见福宝的玉佩了吗?”
绿衣摇头,一脸懵懂,“不是在姐儿脖子上吗?”
“没有,不见了。”
杜芊芊记得昨晚她还见到过,怎么今早就没了呢?她又问:“今儿上午我睡着的时候有谁来过我的屋子呢?”
绿衣仍然是摇头,“也没有。”
“难不成见鬼了还。”
忽然间,脑中闪过一道白光,她真傻!真的傻!容宣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一会儿等他回来,她肯定要继续好好审问,这是她父亲送给福宝的,也不知道容宣吃的哪门子歪风邪醋。
容宣抱着福宝去看雪,不过一炷香的时辰就回来了,入目的便是她严肃正经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他走上前去,还有心思调笑,“怎么啦?板着脸有点凶。”
杜芊芊扬眉,“你刚刚是不是骗我了?”
“什么就又骗你了?”
杜芊芊哼了一声,把手伸在半空,“玉佩呢?”
容宣面色一凛,倒是没想到这回她这么快就猜出是自己干的了,“丢了。”
“丢了???”
“嗯。”
“你凭什么丢?这玉佩哪里又惹到你了?你去找回去,我不管,这是我父亲的心意,以后他若知道该有多难过啊。”
容宣索性直接告诉她,“这不是你父亲准备的,是瑾哥儿想送又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提到瑾哥儿,杜芊芊顿时收住了声音,过了良久,她低声道:“他这回应该是真心想悔过吧。”
“也许。”容宣总归是见不得她失落的神色,深呼一口气,“算了,我去给你找回来。”
杜芊芊叫住他,“你还找得回来吗?”
按照他的脾气,不是早就该丢到臭水沟里去了吗?
容宣笑了笑,“找不回来了,但是我就是想在你面前做做面子,好让你解气不是,你虽然没说出来,但心里头肯定是不赞同我这么做的,是吧?”
杜芊芊的心思算是被他说中了,瑾哥儿和福宝都是她的孩子,上回发生那样的事情,一方面是陈阙余多年来偏执极端的教育,一方面还是因为她给瑾哥儿的实在不够。
两个孩子她都心疼。
杜芊芊说:“你信不信,等福宝会说话会走路了,最心疼她的一定是瑾哥儿。”
她小时候上头的两个哥哥都很疼她,她就不信瑾哥儿想通之后会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妹妹。
福宝可比她小时要可爱许多,听她二哥说,她两三岁时不仅喜欢哭,哭声还巨大,闹的人想直接把她给掐死算数了。
容宣不太赞同,“他没把福宝弄死就是谢天谢地了。”
“我会把他教好的。”
“辛苦你了,那孩子还掰回来可一点都不容易。”
杜芊芊呛声道:“你也是。”
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谁也不必谁清白。
容宣脸上的笑此刻显得有些贱,“可是怎么办呢?外面的人都说我天性温润,是个君子。”
“你在外装斯文装的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