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家高定礼服店。
雪瑶摇曳生姿的走在店内,挑剔的审视着那些价格不菲的华美礼服。
从前这家店,和靳晟交往的时候,他曾带她来过一次,可后来这里昂贵的价格,只能让她这种小明星望而却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红了,不要说是一件衣服,就算是这一排,也是在她能力承受范围之内的事情。
店里的导购员服务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了,左一声雪瑶小姐,右一声雪瑶小姐,叫的那叫一个亲切,八点档的当红主持人,巴结好了,没准等一下她一高兴,就能和她们和一张影呢?
“雪瑶小姐,这一排都是我们这一季的新品哦!”导购热情的推荐。
雪瑶冷漠的扫了一眼。
导购瞬间明白,如今雪瑶小姐今非昔比,一定是眼光高了,便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这边请!这一排是卡地亚诺总监的签名定制款!全部都是全球独一件哦!”
雪瑶好像仍是不满意似的,昂着坚挺的下巴四下扫着,终于将目光落到了橱窗里那一件纯白色的礼服之上。
精致的白色礼服,采用了抹胸的设计,胸前铺展着轻巧的白色羽毛,裙身采用倒V型的设计,在膝盖上方分开了一道性感的弧度,后身的拖地裙摆给裙身增添了几分奢华与贵气。
远远看去,白色的裙子,精致中不失可爱,端庄中又不失性感,几乎将所有的元素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我要那件!”雪瑶如藕的手臂微微一抬,指着橱窗傲慢一句。
导购面露难色,“雪瑶小姐,这件礼服是客人三个月前就定制好的,要不,您再选选其他的?”
“我就要那件!”雪瑶毫无商量的余地。
“雪瑶小姐!您真的难为我了!那件礼服是我们店至尊VIP客户定制给她的女朋友的!这个我真的做不了主!”
雪瑶微微摊开手指,看着刚刚做好的指甲,淡淡的说:“靳少好像就是你们店的至尊VIP吧?”
“靳少?”导购员眼前一亮,仿佛对他所有的仰慕都写到了脸上,“靳少是我们店最最尊贵的至尊VIP,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来我们店里选购衣服的!”
“所以……”雪瑶艳媚的看向她,“现在还需要我给靳少打一个电话吗?”
导购员微微一愣,橱窗里,那件白色礼服的主人正是靳少,他说是他定制给他的女朋友的,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靳少的女朋友是颜冉冉,然而雪瑶的语气仿佛知道那件礼服的主人就是靳少似的,难道这位雪瑶小姐是靳少藏在背后的小女友?毕竟像靳少这样的人,就算是同时有几个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我还是打电话问一下吧!”导购员低声说,征询着她的意见。
雪瑶挥了挥手,催她离开了。
导购员回到收银台,拿起座机正要拨靳晟的电话,那边,门口又进来了一个年轻人。
来的人正是靳晟身边的小徒弟,何洛川。
何洛川经常来店里为靳晟取衣服,和这些导购自然也相熟了。
导购放下了电话,熟络问候,“何先生来了!”
“我师父定的的礼服呢?”何洛川问。
“何先生来的真巧,礼服的女主人也过来了!”导购浅笑。
“不可能啊?”何洛川挠了挠头,“这件衣服是师父给他女朋友的神秘惊喜,颜小姐没道理会提前知道啊?”
导购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间也找不到台阶下。
“那个女人是谁啊?”何洛川抢先问。
“哦……”导购结巴了半天,终于告诉他,“是雪瑶小姐!”
何洛川拧着眉,嘟囔说:“难道师父的这件衣服不是送给颜小姐的?我记错了?”
自言自语间,何洛川拿出手机拨出了靳晟的电话,只是还没等他将事情讲述完,就听到那边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什么衣服要是被别的狐狸精弄脏了就弄断了他的手!什么要是晚回来一秒就炒了他的鱿鱼!一句一句的简直是一道道催他命的符咒。
挂断电话,何洛川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半条命,吓得他连忙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师父实在是太凶了!尤其是和他那位准师娘有关的事情,足以让那个原本就阴晴不定的男人更是凶残的变本加厉。
即便隔着距离,导购还是听到了电话那端靳晟的训斥声,她有些庆幸,还好刚刚她没有给靳晟打电话询问礼服的事情,否则挨这一通数落的就要是她本人了,如果是那样,挨骂事小,丢了工作那可就亏大了。
远处,传来雪瑶不耐烦的询问声,“还没问好吗?”
导购走了回去,态度瞬间转冷,“礼服的主人说了,这件礼服是他送给他女朋友的礼物。”
电话里连靳晟都叫这个女人狐狸精,显然这个女人在靳少那里并没有什么位置,她又何必客气,做她们这一行的,都是见风使舵,喜好客人的喜好,厌恶客人的厌恶,很显然,这个雪瑶小姐是靳少厌恶的女人。
“不是让你问靳少吗?”雪瑶大发雷霆,冷淡训斥。
导购冷哼了一声,轻蔑的说:“这件礼服的主人就是靳少,雪瑶小姐不知道吗?又或者雪瑶小姐不妨亲自问问靳少,看看他愿不愿意将这件礼服割爱给你?”
雪瑶的脸都白了,她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虽然说姚欣瓷那件事上,她知道自己对靳晟有功,也从靳晟身上捞到了不少好处,可是她还有自知之明,从来不做逾越的事情,如果靳晟知道她要抢他女朋友的东西,那以靳晟的脾气,还会继续容忍她么?
导购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雪瑶小姐,要不您再选选其他的?”
“不必了!”说罢,雪瑶绷着脸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名店。
来到马路边,雪瑶拿出手机给司机拨了一个电话。
等了一会儿,她的房车没有赶来,倒是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耐烦的向后退了一步,生怕那脏兮兮的车身,会脏到了她的裙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