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凤歌眸色一深，不发一语的沉默下来。
“大人！您要见吗？”颜胡等了一会，还未见大人有提示，就问道。
褚凤歌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手里的卷宗拢了起来，微微捏紧。
秦三进来时，褚凤歌站在窗前，正背对着他。
“你知道她应该是我的。”褚凤歌开口。
“我知道你想起了前世。”秦三缓步来到了他的身边，窗外的景色一览无遗。
“你很久之前就想起了前世的记忆？”褚凤歌问道。
“嗯。”秦三承认。
“在我们认识之前？”褚凤歌问。
“对。”秦三点头。
“为什么你要帮我？”褚凤歌前世和秦三之间关系并不好，当时秦三权倾朝野，以他保皇派的身份，对秦三是防备为主，十分戒备他。
“因为你是个好官，前世我与你虽然没有交情，但是我还是比较欣赏你。”秦三这几年帮褚凤歌没有私心，只是因为褚凤歌是个好官。
褚凤歌转过身来，坐到了桌边，给两人都倒了杯茶水。
秦三也坐了过去，这些年，他和褚凤歌惺惺相惜，也成了朋友。
但从褚凤歌想起前世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一再疏远，现如今再因为琳琅的事情，他也不知日后两人还会不会是朋友。
琳琅这件事，是他自私，他愧对于他，他就是生气，与他断交，他也无话可说。
但是逃避，不是他的处事方式，他也希望，他怪他憎他都可以，希望他不要怪琳琅。如果一年后他死了，他能相信能照看琳琅的人，也只有他。
“琳琅忘记你不是她本意，她中了容姑娘的绝情蛊……”秦三将琳琅中蛊的事情跟褚凤歌说了，“此蛊无解。”
褚凤歌神色更为冷淡，“你想过，一年后你死了，她会如何吗？”
“……”秦三眼底黯然，抿唇沉默着。
“我很感激你救了她的性命。”褚凤歌从他的脸上收回目光。
“你也不用对我内疚，我当时救你也是有目的，我有七成把握躲过那支箭！但是我没有，我宁愿用命赌一次，你知道因为什么吗？”褚凤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秦三微微蹙眉，却也沉默着。
“因为我想尽快还掉你对我的恩，我想和你划开关系，我不想将琳琅让给你！”褚凤歌直接说道，声音毫无波澜，例如他冷漠的脸。
“但是，我还是输了，我前世很少为自己去算计什么，但是阿郎被人算计到残疾，最后我……”褚凤歌目光流露出一丝恨意，但是很快他就收敛了，“我用自己的命去算计，但结果我输了。”
“我不是输给你，是输给老天！”褚凤歌咬牙道。
“好好对她！如果你让她伤心难过，我不会放过你。”这是秦三离开前，褚凤歌跟秦三说的话。
如果秦三不重视褚凤歌，他不会对褚凤歌抱着歉意，因为前世是前世，现在是现在。今生，他和琳琅相遇的时间比他早，琳琅也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褚凤歌不重视秦三，他就不会将那次中箭他暗藏的心思摊开来说，为的是让秦三忘记那次所谓的救命之恩。
两人这些年的友情，如今关系虽不复当初，却也深深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