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
左丘浚向皇上汇报着刺杀之事,皇上在那边品着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朕知道了,想来是他从天牢逃走了,既然如今已死,此事便作罢吧。”
左丘浚眉头一蹙:“父皇,请容儿臣彻查,天牢的死囚竟能如此轻易逃脱,刑部有不可推卸之责。”
皇上将茶盏放下,脸上却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愠怒:“你是想将此事闹大?朕的皇子被定极刑这件事,还要宣扬到几时?”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
“罢了,此事莫要再提,朕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不等左丘浚说完,皇上便抬头打断道,“你下去吧,左丘漠已死之事,不得透露给任何人。”
左丘浚的双拳紧握,终是行了个礼,走出大殿。
殿内,看着左丘浚的背影,皇上的目光深邃。
身后,心腹太监上前,低声道:“皇上,太子看起来不愿罢休的样子,会不会……”
皇上轻蔑地笑了笑:“他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么,你以为朕所做之事,是谁想查便能查出来的么?”
心腹太监立即恭维道:“还是皇上英明。”
皇上眸色一深,冷冷道:“希望左丘漠死的有价值。”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左丘浚并未因此而停止调查。
只是,不能明面上大张旗鼓的彻查,私底下,实在是处处受限。
尽管左丘浚动用了许多人脉,但终是只查出一丝眉目而已。
据说是有人协助左丘漠,用另外一个与其很像之人换入了天牢,才另他逃脱。
但,协助之人到底是谁,无从得知。
因为但凡那些看管左丘漠的人,如今已经全部被调离,消失地干干净净,刑部尚书对此事三缄其口,一点口风都捕捉不到。
左丘浚狠狠地捶着桌子,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掩藏不住的担忧。
不仅仅是担忧过了十日都未醒的左丘黎,还有那股他看不到亦控制不到的势力。
能让他毫无进展之人,除了龙椅那位,他想不到别人。
可是,如今大局已定,他的父皇到底想要下什么棋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忽然,殿外传来太监的呼喊声,“启禀太子殿下,黎王……黎王……”
左丘浚眉头一拧,一把抓住太监的衣领,急切地问道:“大皇兄怎么了?”
“黎王他……他醒了!”太监跑的太急切,终于大喘气着将后面的话说完。
左丘浚长出一口气,气的一把将他推到一旁,当即喊道:“备车,去黎王府!”
黎王府内,左丘黎倚在床头,一边被蓝若水喂着煮好的补汤,一边听着路十汇报着那日所发生之事,以及后续。
所以,等到左丘浚赶到之时,他已经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大皇兄,你怎样?”眼见左丘黎的脸色依然苍白,左丘浚一脸担心。
左丘黎从床上站起,尽管全身仍觉没什么力气,但还是道:“无妨,我明日便去面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