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整个滦河河谷之内,都传出人们的呐喊:“出铁了!”
看着众人的欢欣鼓舞,曾玉珩和谭廷襄等这些官员,也露出欣慰的神情。无论什么心思,能为朝廷和百姓贡献一份力量,感觉到自己的成就,总归是让人愉悦的。
“恭喜谭大人,贺喜谭大人!还有诸位大人,恭喜大家,直隶铁厂的出铁水投产,不但是直隶的一件大喜事,更是整个朝廷,整个中华帝国的大喜事!我建议,由谭大人出具奏章,向朝廷,向陛下报喜!”曾玉珩也有些激动,抱拳朝谭廷襄和一众官员恭喜道。
“哈哈哈哈,多谢曾大人的提醒!要不然,谭某还真的忘记此事了!对,对,立刻起草奏章,向陛下报喜!”谭廷襄恍然大悟地模样,让曾玉珩暗自好笑,任谁会忘记向朝廷报功,你谭廷襄都不会忘记,这些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反而奉承地说道:“曾某也立刻派人至天津城发送电报到圣京,禀报陛下和内阁,谭大人和众位大人辛苦为朝廷效力,曾某看在眼中感在心中,也当尽绵薄之力宣扬众位大人的功绩!不为别的,只为那份人心,为了我们的中华帝国钢铁产业能尽快蓬勃发展起来。”
说着,曾玉珩朝在场的官员们鞠了一躬,又朝还在作业的铁厂工匠们行了一礼,惹得众人纷纷拜谢不已。
不过,曾玉珩接下来又借着这个机会,说起了自己的打算:“直隶铁厂的发展规划,你们有没有好好设计过?”
谭廷襄也就做了开采铁矿和开设铁厂的功课,对于曾玉珩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朝永平府知府洪观和滦州州长裴应庚以及工务厅的官员使使眼色,让他们出面回答,很遗憾的是,他们也没什么好的思路。无奈之下,谭廷襄道:“曾大人,我们想过了,要发展既能炼铁,又能炼钢的大型钢铁厂。因此,我们准备再建造两个炼钢厂,还有钢轨厂。只是这方面的技术比较欠缺,正准备向贵部申请几位懂技术的官员来指导指导。”
曾玉珩摇摇头,道:“不可如此!工务部也没多少懂炼钢技术的官员,就算懂,也只是单独在某一方面,而不是综合性钢铁产业的规划。如今,按照直隶铁厂的产量和规模,加上司家营铁矿的产量,算是国内首屈一指,也只有克虏伯钢铁公司、南洋钢铁公司、圣京钢铁厂、马鞍山钢铁厂等少数的几家大型钢铁公司的厂长或是总工程师才有这样的规划能力。
因此,我建议,谭大人可以主动向内阁或是直接向陛下奏请,要求从这些大型钢铁公司调派专门的人员来规划,重新筹建直隶铁厂,将如今单纯的铁厂建设为综合性的大型钢铁基地!
对了,谭大人你们这直隶铁厂使用的燃料可是焦炭炼铁?”
谭廷襄皱皱眉头:“焦炭,这焦炭我倒是知道,贵部前来指导的那几名主事曾经说起过,我们直隶工务厅的那几名属下也向谭某建议过,我们建了一座专门生产焦炭的作坊,产量不是很高,也就每天几千斤的样子。不过这焦炭太过麻烦,再加上铁厂马上要投产,时间上也来不及,我们便用这焦炭作为引子,引燃滦州唐家庄煤矿的优质煤炭,倒也将不辱使命,将这铁水炼了出来。怎么,曾大人,这钢铁厂一定要使用焦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