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炮兵师除了这些火炮主力之外,为确保运输和基本步兵作战自卫,还设有1个骑兵营,1个工兵营,1个通讯营,1个战地医护连和1个战地后勤营和1个警卫侦查营,另外还配有近2000匹骡马,用来拖拉运输火炮和弹药。
每个炮兵师,总计有火炮368门,9000人平均下来,每门炮6匹战马、24个人。
陛下,这样算来,人员和马匹还有富余,其实还可以增加近百门75mm野战炮。不过一来这样数量的火炮已经足够攻破世界上任何一座坚城,也能在野战中摧毁一切防守的阵地了;二来,因为克虏伯钢铁公司生产的火炮尽管已经非常多了,但仍满足不了火炮师的需求,因此暂时每个炮兵师配备368门火炮。等过半年或一年,积存一些克虏伯火炮了,再进行补充,恰好那时将士们又多训练一段时间,使用火炮会更加的有效。”
毛奇一口气说完炮兵师的详细情况。看来,这三种特殊师中,他最重视的还是炮兵师,这也难怪,任谁都清楚,威力最大的,战场上最能杀伤和摧毁敌人的,毫无疑问是炮兵。
冯云山听完毛奇关于炮兵师的禀报,心中大感欣慰。这可能是除了拿破仑亲率的军队之外,最重视火炮的军队了。
看来,克虏伯没让自己失望啊。能在这么短短几年时间内,制造出这么多数量的克虏伯线膛炮,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而毛奇的战略思想,更是让自己放心。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火炮对未来战争胜负的重要,主宰了战场。可以说,有了集中火力的火炮部队,这往后的战争,彻底改变了战争方式和整个战术,无论是正面野战,还是攻城战或阵地战,有了炮兵师,加上如今克虏伯线膛炮的威力和射程,远远超过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火炮性能,足以轻松碾压一切陆军了。
冯云山唯一遗憾的是,克虏伯火炮使用的还是黑火药,虽说改良了火药颗粒,将黑火药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但黑火药就是黑火药,想要威力和射程更远,必须换成新型的火药。如今硝化纤维火药已经出现并应用了,但局限性太大,帝国军队还不敢大规模使用,冯云山已经让圣京机器制造总局的毛瑟兵工厂和韶州府的帝国克虏伯钢铁公司同时研发为3硝基甲苯的tnt火药,但一直还没成功。
前不久,冯云山让广州机器制造总局和上海机器制造总局分别研究硝化甘油新型火药。他记得这是5年后瑞典那个著名的诺贝尔用硅藻土吸收硝化甘油,便发明出了这种叫达纳炸药的新型炸药,威力巨大。
这样双管齐下,甚至四管齐下,冯云山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出现能大规模生产的安全可靠的新型炸药,到时候再替换黑色火药制成新的炮弹给克虏伯大炮使用,只怕整个世界都会颤抖。就算世界的头号强国英国,也要对帝国退避三舍才行。
想到这里,冯云山转向曾观澜和左宗棠问道:“四处机器制造总局和帝国克虏伯钢铁公司那边,都还没能破解研发出新型火药吗?”
曾观澜点点头又摇摇头,禀道:“陛下,广州机器制造总局那边的火药厂研发的新型火药已经有了些眉目,成功用硅藻土吸收了硝化甘油,但在批量生产方面仍没找到合适办法,用硝酸和硫酸处理甘油,生产出的分量有限,而且用硅藻土吸收了硝化甘油之后的炸药经过试验,比纯粹的硝化甘油威力要小了三成,只比黑火药威力大上一倍左右,效果可以,但不够强。最关键的是,这种掺杂了硅藻土的硝化甘油太过稳定了,使之爆炸颇为费劲,得专门有起爆火药才行,有些麻烦。其他的对那个3硝基甲苯的火药,更是没有头绪。”
左宗棠也道:“陛下,微臣近期了解过,新型火药都没有大的突破。短期内无法指望上,还是只能使用黑火药了。”
旁边的特务司司长范汝增却忽道:“陛下,微臣有一事禀报,不知道会不会有所作用?”
冯云山道:“范爱卿有何事要启奏的?朕允了。”
“陛下,微臣曾经听陛下说过一个叫诺贝尔的瑞典人,好像对炸药很有研究。微臣私下偷偷派人到欧洲的斯德哥尔摩寻找,却没找到,半年前特务司伦敦情报站传来消息,说是在伦敦发现此人的踪影,正为他破产的父亲筹措资金还债而在伦敦奔波,手下便私自做主,将此人半骗半绑地请到帝国来了,两个月前已经到了广州,安排他在广州机器制造总局研发那个硝化甘油。好像前些天,已经有了些眉目,似乎是刚才曾大人说的那个起爆问题,这个诺贝尔会自制雷管,顺利将很是稳定的硅藻土混合的硝化甘油爆炸。”范汝增有些忐忑,他模仿皇帝去欧洲私自绑人来华,虽然知道皇帝不会怪他,但总归没禀报上来,不大妥当,因此,有些不惶恐地接着道:“微臣擅作主张,请陛下责罚。”
“嗯......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范汝增啊!”冯云山笑了起来,道:“范爱卿此举倒将朕当年的做派学了个十足啊!朕非但不会降罪爱卿,还要奖励你!这个诺贝尔,可是个炸药狂人,有他在,帝国的火药不成问题了。观澜,你速速派人将整个诺贝尔先生请到圣京来,主持圣京的机器制造总局下面的火药开发事宜,总局下面的火药厂就全交给他打理吧。”
曾观澜连忙应允。范汝增则拜谢。
听完炮兵师,冯云山继续倾听骑兵师和特种师的情况。
因为野战兵团是毛奇建议的,尤其是新兵种的装备布置更是他一手制订,左宗棠虽是总参谋长,但也是对各师的将领任命方面总体把关,其他都由毛奇统筹布置,因此,冯云山还是让毛奇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