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啊!这该死的清人!”回头看见正在快速往后撤退的满清战船,辣厄尔高声叫了起来:“快,快,收了火炮,我们也回租界码头。不跟这帮远东猴子们玩了!”
不得不说,辣厄尔自恃身份高贵,又是法国在远东的海军上将,连法国驻华公使布尔布隆也没看在眼里,更别说这帮清国的叛军了。
自始至终,辣厄尔都没认为他下令法国军舰炮击清国叛军的战船有何不妥,在他看来,最多让出黄浦江口,让叛军战船能够进入内河攻打清军,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至于清国叛军的战船,会不会攻打自己,他根本就没想过!
还用想吗?谅这些黄皮猴子也不得罪法兰西帝国。
连自己号称世界中心、天朝上国的清国,也畏惧自己如虎,更何况只是股叛军了。
然而,下一刻,辣厄尔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冒了出来!
叛军的战船蜂拥而上,为首的五艘军舰,更是从侧面包抄,将“贞德”号要撤退的后路给堵上了。
紧接着,另一艘军舰“高尔拜”号也被十余艘小型战船包围。尽管有两艘被“高尔拜”号撞得侧翻,但“高尔拜”的速度也被降了下来。这时,这些战船贴紧“高尔拜”号船舷,尽管比“高尔拜”号低得多,但一把把绳索抛出,随后,上百名腰间斜跨牌刀的精壮汉子,异常灵活地抓住绳索,爬上了“高尔拜”号,抽出腰刀,砍杀起来。
而“贞德”号这边,却见围着的几艘军舰朝“贞德”号甲板上纷纷开炮,一下便将两根桅杆和风帆绳缆击断,“贞德”号速度一下便慢了下来。
不得已,辣厄尔吩咐添煤,将蒸汽机开到最大档。心中却震惊不已:这叛军,竟然真的敢打我法兰西的主意?好大的胆子!
“打旗语,向他们提出抗议!要求这帮叛军的头领出来见我,我要跟他谈判,让其赔偿损失!”辣厄尔朝“贞德”号船长吼道。
三分钟后,船长跑来回复道:“对方非常熟悉我们欧洲的旗语,他让我们无条件投降。否则,便火炮齐发,倾倒菜油点火,将我们全部烧毁。”
“混蛋!可恶!”辣厄尔火冒三丈,被远东的黄皮猴子威胁,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不用管他,我们撤回租界!”
船长尊令而去。
但下一刻,让辣厄尔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四艘军舰上,竟然有投石车,将一罐罐盛满菜油的陶罐摔了过来。顿时,“贞德”号上到处是摔碎的菜油,只要有点火星,便会燃起一片大火,将“贞德”号烧个干净!
一阵心寒在辣厄尔心底冒起。
“辣厄尔将军,对方说已准备好投射火把几开炮!最后再问一句,我们愿不愿意投降?”船长眼巴巴地看着辣厄尔。
“这帮人还真狠啊。降!你跟他们说,我们愿降!”辣厄尔可不想死,他想着暂时屈辱地降了这黄皮猴子们,等以后有机会,再将此番屈辱加倍地找回来!
而另一边,“高尔拜”号,厮杀也已经接近尾声。头裹黄巾的陆顺德,顺手一刀割断一名洋人的脖子,其余的洋人纷纷扔掉手中的洋枪,匍匐在地,连声求饶。
陆顺德亲自率领勇壮,冷兵器砍杀,将“高尔拜”号俘虏。
与此同时,这边的“贞德”号,也放弃了逃跑,一百多名法军士兵,在辣厄尔的带领下,主动走出甲板,摇着白布,向讨虏军投降了。
“辣饿你?什么鬼名字!”看着押解过来的法国海军司令辣厄尔,陆顺德轻蔑地笑道:“老子管你什么辣饱令,还是辣饿你,敢向我讨虏军开火,就得有被杀死的觉悟!”
他命亲兵将辣厄尔牢牢绑住,押在旗舰上。
两艘法国军舰都成了讨虏军的缴获。
陆顺德满脸喜悦,他见缴获的两艘军舰损伤不大,便直接让人早些将损坏的桅杆和船帆修理好,便准备将两艘军舰再度并入甲十师。
而这时,天已经蒙蒙亮,快到约定的与甲八师一起围攻清军的时候了。
于是,陆顺德让甲十师留下一团兵力赶紧清理战场,缴获物资和看押俘虏,他则亲自带着法国海军上将辣厄尔,率领其余甲十师战船,浩浩荡荡继续往黄浦江上游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