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如此坦白，倒是让余嘉一时语结。
本来她打电话前还觉得他在直播间顶着自己大名的id，给自己刷礼物是一件别有用心的事情。
这让她不大舒服。
但此刻他承认的如此坦白，那口气，就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甚至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余嘉：“你……为什么要给我刷那么多钱的礼物，容易让别人误会。”
席然：“很多钱吗？”
余嘉：“……”
行，你土豪。
席然：“这么晚跟我打电话，除了跟我说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余嘉：“没了。”
略一停顿，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以后你别这样了，我结婚了，怕我老公误会。”
席然那头传来极轻的一笑，轻到余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误会？网上刷个礼物而已，这就能误会的话，要是有一天有人真给你送现实中的飞机游艇，你老公还不得跟你离婚。”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眼，余嘉脸色一冷。
果然，他在听到自己有老公时，语气一点都不吃惊。
他早就知道了。
余嘉：“我跟我老公感情很好，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离婚这两个字眼。”
电话里再次传来席然的一声轻笑。
这次笑，要比刚才肆意些。
“怎么，这就生气了？我不过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难道你和你老公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
余嘉：“……”
偏偏席然又是一种调侃的语气，余嘉要是表现越生气，就好像真的被他说中，自己和纪苏寒的婚姻，那么经不起考验。
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以前读书那会，总有男生撩他。
她越生气，对方就越撩的起劲。
时间久后，她发现要是有人故意招惹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不加理睬，让对方感到没意思后，自然就会放弃。
余嘉收起心头的不悦，故作轻松的开口，“那就谢谢你送的礼物，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不谢。”
“没什么别的事，我挂了。”
“想问你个问题。”
余嘉皱眉，耐着性子问，“你说。”
“婚后的滋味怎么样？”
“浓情蜜意。”
“既然是浓情蜜意，那为什么……你结婚后，不天天在家里跟你老公浓情蜜意，而是要进娱乐圈这种复杂的环境，而且一年三百六五十天三十三十天都在外面。”
余嘉噎了一下，“糖吃多了我牙疼，困了，拜。”
挂了电话，尽管席然的声音已在她耳畔消失，但那个戏谑的嗓音一直响彻在耳畔。
既然浓情蜜意，那又为什么要进娱乐圈呢？
废话，谁规定结婚后就必须在家里当全职太太，她有自己的追求不行吗。
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余嘉心里还在郁闷着，手机铃声响了，纪苏寒打来的。
看到自己老公来的电话，余嘉心情好了大半。
“怎么电话一直在通话？”
余嘉略有些心虚的开口，“就直播间礼物的事，刚才跟席然打了电话，问他情况。”
“是他送的？”
“嗯。”
纪苏寒：“很高兴有冤大头明知道什么好处都讨不到，还要花钱帮我养老婆。”
余嘉：“……”
这话真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