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是否有什么不对劲?
偏偏莫许之还回答了,他眉眼间一片严肃,看上去还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要出石头。
上一把他出的石头,王执风很有可能以为他会转为出布而出剪刀。
和莫许之想的一样,王执风出了一个剪刀。
他看着王执风拿着酒杯一口闷。
站在一边围观的研究员一脸茫然。
还、还带这样的?
不是,组长好像醉了。
站在一边的研究员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之后眉头一挑,问莫许之,镍和铝谁的导电性更好?
铝。
谁的抗压性更高?
镍。
研究员皱眉:好像又没醉。
莫许之说:我一直都没醉。
好了,再来一局。
王执风放下手里的酒杯让研究员满上,又对着莫许之伸出手,问,你这次出什么?
石头。
王执风点头:好。
围观的研究员看着王执风又喝了杯酒。
这次出什么?
剪刀。
王执风又喝了一杯。
当啷一声,酒杯被放到桌上,王执风一擦嘴角。
三杯酒入喉,他看上去仍然和平时一样冷静理智,没有一点上头的迹象。他说:数了没有?我喝了三杯了,你已经连赢三局了。
莫许之把酒杯放下了。
两个研究员勾肩搭背,睁大眼睛说:行啊老王!有点本事!
他们显然已经喝上头了,连称呼也变成了平时私底下喊的称呼。
莫许之放下酒杯后盯着王执风看了半天,之后眼神一闪,放空了一瞬,说:我有话跟你说,出去聊吧。
王执风弯腰把他挽到手肘边上的衣袖重新拉下来理了理,说:好。
其他人看着两人出了包间。
莫许之带着王执风出了房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一起去厕所。
王执风问:去厕所干什么?
那里人少。
为什么?
莫许之认真说:有些事情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说。
其他人要是看见了会瞎起哄,王执风会不高兴。
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说,但适合在厕所说。
王执风摘下眼镜揉了下眼睛,另外指了个方向:那边吧,那边人少。
王执风指的地方有一排座椅,灯光暗,人也少。
莫许之同意了。
身影刚一进入黑暗,一股力道袭来,王执风肌肉紧绷,之后又松懈了下来,任由莫许之把他推到座椅上。
他一抬头,对上了莫许之的眼眸。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浅色瞳孔清亮。
头顶灯光闪了闪。
王执风,他轻轻说,我喜欢你。
呼吸骤停,空气仿佛都滞凝了。
鼻间全是酒味和清淡的雪松香,王执风认真看着莫许之的眼睛。
有点顶不住了。
莫许之喝醉了却一点也不显醉态,甚至看着比平时还要清醒很多,眼神很认真,还带着做研究时特有的执着。
像是真的喜欢了他很久一样。
你说说话。
一直没有听见王执风的回应,莫许之眉头微微皱起,双手支在王执风双肩背后的座椅靠背上,说,你回答一下我。
明明跟平时一样的声线,在这个时候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王执风闭眼:莫许之,你喝醉了。
莫许之反驳:我没醉。
是我说错了,你没醉。现在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好不好?
不要,莫许之低下头,把头埋在他颈间,说,你先答应我。
你快答应我。
柔软的碎发不断磨蹭着脖颈,王执风侧过头,一时间不敢开口。
他怕自己一张口就答应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莫许之一直听不见回答,把头埋得更深了,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远处就是其他人在的包间,里面传来的声音逐渐虚幻了起来。
王执风,我不想再错过了。
他错过了见父母最后一面的机会,错过了原本可以和研究院的人一起堆火箭的机会,错过了自己的人生。
他不想再错过了。
答应我好不好,莫许之哑着声音说,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
以后我努力赚钱养你和臭宝,得到奖金就带你们一起出去玩我的奖章也可以全都给你保管。我不会再出国了,我已经远离那个圈子了,无论有什么事我都可以马上赶到你们身边。刚好再过几个月就下雪了,我们可以一起堆火箭了。
王执风,答应我,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王执风感受到自己的左肩传来濡湿感。
莫许之哭了。
他哭得很安静,要不是感觉到了肩上的异样,他甚至听不出来莫许之在哭。
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有了一个爆发点,王执风没说话,慢慢感受着泪水浸透衬衫。
良久。
王执风轻声说: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休息一下。
莫许之淡着嗓子耍赖:你答应我我就回去。
嗯。王执风说,我答应你。
莫许之动作一顿,之后抬起头来。
他们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尽管灯光昏暗的情况下,王执风仍然可以看清莫许之被泪水打湿的纤长睫毛和泛着水光的浅色瞳孔。
莫许之眼睛微微睁大,问:真的吗?
王执风的手在空中顿了下,之后轻轻搭在莫许之后腰上,说:嗯,真的。
可以回去了吗?
莫许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笑意充盈双眼。
他抵着王执风额头,说:他们说当上男朋友后要亲一下。
王执风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他浅红色的双唇,之后转瞬又移开。
莫许之闭上眼睛,越靠越近。
大脑一片空白,王执风眼睁睁看着莫许之越来越近。
呼吸交缠。
唇上传来一片温软的触感。
莫许之的嘴唇很软,还带着偏高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