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轩辕元承慌忙低下头说道。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将公主指给你,恨我将轩辕……白飞飞逼走,是不是?”凌天赐逼视着轩辕元承,俊美阴沉的脸上浮上一丝无奈,“我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留下她,恨自己没有用任何手段留下她。”
“皇上,她已经走了……”
“还会回来的。”凌天赐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会让她回来,留在我的身边。”
“皇上,飞儿要离开,正是不想因自己生起事端。若是皇上要将她强行带回,只怕……”轩辕元承就是为了凌天赐那蠢蠢欲动的心而来,他能感觉到凌天赐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汹涌的感情,他生怕皇上会因为飞儿而酿下大错。
“我不管!”凌天赐眯起眼睛,黑色的瞳孔盛满了风暴:“我后悔了,太后当初阻止我留下她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太后那是为皇上好,天下女子这么多,皇上从王公大臣里挑出……”
“元承,公主的地位如何?许配给你,你该感到万分荣幸吧?但是,为何,我看不见你一丝欢喜?甚至成亲那日,也没看见你眼中有丝毫的情爱和快乐?”凌天赐又将轩辕元承的话打断,一拳捶到栏杆上,恨恨的说道:“天下女子,谁有公主尊贵?而你心里一直念着那个女人,连公主也不多看一眼,你说,我又怎么去找另一个女子去代替她?”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微臣福浅,哪能消受的了?”轩辕元承苦笑,接着又说道:“飞儿与臣相伴十七年,亲如兄妹,如今一别,自然是心存挂念,可是既然她选择了自己的路,又与摩尔国的王爷拜了天地,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臣所能做的,只有祝福。”
“亲如兄妹?”凌天赐有些怅然的说道:“原先你我曾如兄弟,如今竟因一个女人,距离变得越来越远了。若是有一天,她成了皇后,你我的距离只怕更远了吧?”
“臣对皇上忠心不二,从未想过……”轩辕元承的话还没说完,凌天赐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直捉摸不透的眸中流出一丝笑意。
“我知道你忠心,放心吧,摩尔国没有大动静前,我会忍耐的。”凌天赐说完,负手往前走去:“若是他一有动静,那你便随我杀进摩尔国的王爷府,把她带回来。”
轩辕元承看着凌天赐的挺拔的后背,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只是……”凌天赐薄唇微抿,若有若无的杀气从眸中掠过:“朕的耐心不多,你随时待命,护驾南下。”
摩尔国的王爷府,自从小王妃回来之后,原本肃静有序的王爷府,不知多了多少欢笑。当然,欢笑的是王爷和那些府中的下人,白飞飞可没感觉到快乐。
“啊!苏格,你、你竟然让我看这些东西,你……你这个大恶魔!”清晨的阳光异常温暖,王爷府的后院传来清柔悦耳的愤怒声音。还有谁敢如此直呼当今的小王爷的名讳,那非白飞飞莫属。
只见一个纯白的身影从厢房中跑出,秀美无比的脸上布满红晕,清澈毫无杂质的双眼中带着怒火,白飞飞如躲着瘟疫般,往湖边跑去。
“王妃,王妃……”厢房里又出来几个老嬷嬷,对着白飞飞的背影呼唤,“王妃,这是王爷吩咐……”
“什么鬼东西,学了那些,脑子会烂掉的!”白飞飞跑到湖中的亭阁处,郁闷的看着清澈湖水里的亭亭荷叶说道。
见王妃一会便没了人影,几个嬷嬷相视一笑,这个小王妃还真是纯真可爱,她来之后,这府里不知添了多少欢笑,连王爷的脸上也扬起了与往日不同的微笑。
白飞飞虽然坐在亭子里出神,但是脑中不时浮现早上自己看到的东西——春宫图。
天啊,她一大早睁开眼睛,没见着苏格,正在暗自庆幸。谁知一起身,看见了满屋挂着的春宫图,她还以为做噩梦了,正揪着自己的脸蛋,门外走来几个老嬷嬷,说是受王爷之命,告诉她一些婚前必须知道的事。
那些春宫图早就把她的心灵践踏的一片狼藉,哪里还要听这些老嬷嬷的教导,急忙穿上鞋子,逃了出来。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昨日是和衣而睡,不然自己不知道还要听到什么。
一想到那些春宫图,白飞飞不禁胃里一阵翻涌,忙扶着栏杆深深的呼吸。
“苏格,你就是地狱!”白飞飞无力的趴在栏杆上喃喃的说道。
“小宝贝,怎么没去吃饭?我刚下朝回来,就看见你不在厢房里,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吗?”苏格愉悦的声音传了来,白飞飞只觉得神经一阵紧张。
“没胃口。”白飞飞无精打采的站起来,耷拉着头往外走去。
“是不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我,心情不好呢?”苏格不知死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