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家主子已经成婚了,你却还一口一个姑娘,不知道是口头的称呼一时间没有改过来,还是……”
“宸妃娘娘,”道隐慌忙跪倒,“是卑职的疏忽,甘愿受罚。”
“我还没说完,你这么着急受什么刑罚?”智伯瑶走过去揪着他发冠上垂下来的珠子,“不知道你是疏忽,还是对我怀有不该有的想法?”
“宸妃娘娘,确实是卑职的疏忽。”
智伯瑶知道做暗卫的,把命都卖给了主子,活着已经是不易,也就不取笑他了:“带路吧,我要去见太后。”
道隐于是一言不发超前走着,领着智伯瑶,两人一路无话。
“到了,您请吧。”道隐侧身站在宫门边上。
智伯瑶抬脚要走进去,回头对道隐说了一句:“拙劣的谎言,你的脸早已经出卖了你,你看看你耳朵都红成什么样子了!刚才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别往心里去。告诉你家主子,别以为躲着不见我就能让我留下来,他对所有女人都跟对我那样好,我对你不过跟对其他男人一样,你可别……”
话没有说完,智伯瑶就看到道隐消失在夜色中,不听完主子的话就敢走人,智伯瑶笑了一声,自己猜的不错。
“师哥,你做什么这样着急?”巫怀慕站在檐角,怀中抱着自己的剑。
巫怀慕是得了卫永昌的命令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智伯瑶。
道隐心中一动,也许方才发生的一切,巫怀慕全都看在了眼里。
水面波光粼粼,道隐不由得低头去看,水中自己的脸上,是否真的有所谓的破绽……
“智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淑太后看样子早就等候多时了,“你比我想象的来的要快!”
智伯瑶不是傻子,她知道淑太后也不傻,称呼她为“姑娘”,用意显而易见。
“你需要我做什么?”智伯瑶也不磨蹭,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过两日就是长阳王的婚期,”淑太后说,“是个好时机,酒席上,你把这个放到他的杯子里,剩下的,就交给我。”
淑太后说着,就把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推了过来。
智伯瑶打开瓶塞闻了闻,“情丝绕?想不到你有这种东西?”
“此事与你无关,照我说的办就好了。”
智伯瑶说:“好处呢?”
“我帮你逃出去,”淑太后说,“从此以后,再不相见。”
“听起来是个合理的交易,你是个明事理的,想必你也看得出来,我对这后宫里的位份没什么兴趣,你最好是老老实实帮我,如果被我发现你以助我的名义暗中要杀我,我保证你会后悔。”
淑太后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威胁,脸上十分不悦,但她知道若是没有智伯瑶的配合,这件事想必是做不成的,只好不计较智伯瑶言语间的冲撞:“我是唯一能帮你的人,你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
“说说你的打算,我才能决定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智伯瑶把鞋子翘在桌上,把淑太后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