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侍女们挤出微笑,“您还没有睡?”
“你们都听到了?”江水寒问。
两个侍女沉闷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听到一点点。”
“他可真是个好人,不是吗?”江水寒突然笑了。
吓得侍女们以为她精神出了异常,忙上前搂住她:“小姐,您别害怕,您还有我们。”
“你们两个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我无碍,”江水寒说道,“只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也免得我在他身上徒然浪费时间。”
“虽然新婚没几天就要和离,是有点没面子,可是小姐你这样的好,总会寻到良人的。”
江水寒叹息一声:“可我却已经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卫永昌在智伯瑶房门前徘徊了一会儿,实在不知该如何进去面对她。
夜深了,可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她在等自己吧!
卫永昌鼓足勇气推开门,却发现智伯瑶已经睡着了。
这下可把卫永昌气的不轻,他想过两人见面的场景,他想过她吃醋,她生气,她要揍他,她不让他进门,可是他完全没有想过她一丁点儿也不在乎。
于是卫永昌就去把趴在木桶里面睡着的智伯瑶晃醒了:“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智伯瑶被人打搅好梦,十分不爽,推开那人:“别烦,睡觉呢!”
卫永昌把手探进水里,凉的,于是只好撸起袖子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把湿漉漉的智伯瑶从水里面捞了出来。
“你做什么?”智伯瑶经过这么一折腾,却是清醒了,她从卫永昌臂弯里跳下来,扯了块布料捂在自己身上,跑到了屏风后面去。
“你这是做什么?”卫永昌本来一肚子的火气,见到她的模样,火气烟消云散,室内灯光虽暗,却足以让卫永昌看清她光洁的背影。
“我还什么都没有穿呢,你怎么就闯进来了?”从智伯瑶的声音听来,她是真的恼了。
卫永昌问:“你我已经成婚,不是早就坦诚相对了吗?”
“那是从前,今后再也不会了,”智伯瑶在屏风后面斥责他,“以后你不要来我房里,就当我们……”
卫永昌心里念着她,想着她,盼着她回来,可是等她真回来之后却又自己先羞怯了,在门外徘徊了好一会儿受累受冻,可不曾想对方这样轻贱他,压根没在乎过他。
这可真正惹恼了他,心爱的人触手可及,却要藏在屏风后面,他再也受不了这样蚀骨思念的折磨,于是便也走到屏风后面要跟智伯瑶争辩:“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丢下我了,那我们那天晚上算什么?”
“不是跟你这人说过了吗?你怎么还敢进来……”智伯瑶气恼那块布料太小,捂不住全身,挡得了上挡不住下,怎么挡也不能阻止卫永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你这人……”
卫永昌将她逼至退无可退,她的腰肢碰到了冰凉的桌子边缘。
怕冷趋热,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卫永昌倒去,理智却阻止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