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智伯瑶拔刀将飞刀击落。
她坐在地上,裙摆散开,如同暗夜盛开的鲜花:“你不如先去关心你家主子。”
“或者,我们过两招?”智伯瑶有恃无恐。
听出话语里的肆无忌惮,道隐心叫不好,不理会智伯瑶,径直冲进那间雅座。
智伯瑶收刀入鞘,哼着唱腔融入无边夜色。
“主子,主子!”道隐唤了几声,察觉卫永昌还有反应,立马对伤口做了简单包扎,把人背上身,翻上房顶,直奔王府。
卫永昌到底身子骨不弱,就算失了血,还不至于直接昏迷。
恍惚间,他察觉道隐进屋来,背着他在房顶上跳着,为什么不走路呢,他迷迷糊糊地想,大概是屋顶没有杂人,跑起来更快。
只一瞥,卫永昌就辨出了街道上一窈窕身影,就是这样,她如疯狗一般,但他就是认得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眼找出来。
智伯瑶天生就是猎人,察觉到身后一抹锐利的目光,回头,对他浅笑。
“我会死吗?”卫永昌问道隐。
“不会,刀锋再偏一点,那才是没救了。”道隐说,“伤势看着恐怖,但不致命。”
“我知道了,只有你从来不骗我。”
若不是他临出门前想关怀她身子偏了一点,只怕一刀要命了。
念着她,所以得了一刀穿腹,也是因为念着她,侥幸捡回一命,所以她究竟是仙还是鬼?念着她是对还是错?
卫永昌握紧了拳头,他做了什么?为何都来招惹他?
权势,婚姻,命运,都在逼着他低头,让他妥协,但是总是要抓住一样的。
不然活着也是了无趣味的一件事情。
正文 第十三章金屋无人萤火流
窗外飘了鹅毛大雪,在屋内依然感受得到阵阵寒意。
“主子,您身体还未痊愈,就别出去了。”道隐忧心。
“无妨,憋闷了许多天,要憋出毛病了。”卫永昌在道隐的帮助下,披上一件白狐裘。
自上次被捅了一刀,卫永昌就一直在家中休养生息,一晃眼,将近两个月过去了,脸上才渐渐有了些血色。
藏是藏不住的,对外就宣称参与围剿盗贼时受了伤,一直告假。
至于那伤人的猫,终究没有抖出去,出于什么原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