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正在院中演武场练习基础刀法,齐烨书坐在一旁专注地望着,瞧见南嘉木,齐烨书只来得及挥挥手喊声“南道友”,之后继续专注地盯着闻衍身影瞧、。
南嘉木走到齐烨书身侧坐下,赞道:“闻道友刀势愈发盛了,不至筑基,便可形成刀气,初步奠定道基,大善。”
齐烨书猛点头:“对对,闻衍就是这么厉害。”
南嘉木斜眼瞧着这个变成闻衍吹的齐烨书,道:“你与闻道友相处得倒好。”
齐烨书再次猛点头:“闻衍人好啊,看着冷漠不好接近,其实心很软哒。”然后,齐烨书补充了一句:“南道友也一样。”
南嘉木闻言一笑:“你心境不错,颇有无畏之态。”
有信众妻与人奔,信众不怒,人问其何?信众曰,吾妻离之,受倍宠爱,为她欢喜;后妻回归之,信众乐呵,人问其何?信众曰,妻终择我,我甚他人矣,不亦乐乎?
信众为妻所叛不怒,为妻归而喜,不过无畏而已。
心无所畏,心澄若琉璃。
齐烨书一脸懵然,南嘉木见状,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自然不知,实自然也。
南嘉木恍然间有些明白,为何修士要出门历练,不止为了锻炼心境提高修为,更是为了见识这修真界形形色色的人与物。
不接触世事的超脱不是真超脱,看遍世事仍保持赤子之心,才最为可贵。
南嘉木脑中那书页再次泛起金光,在南嘉木识海之中熠熠生辉。
南嘉木神识从那金光中抽回,心道再来?
神识抽回,南嘉木再望向场面,见齐烨书正双目放光的望着闻衍,而闻衍此时收刀,提着刀柄大步流星走向齐烨书。齐烨书起身,从怀中取出手绢给闻衍擦汗。
南嘉木大吃一惊,不过短短数日,齐烨书与闻衍竟成这般关系?咦,不对,他怎么会将两人看做这个关系?
南嘉木刚意识到不对劲之处,眼前之景一一褪去,再睁眼,齐烨书正无聊地磕着灵瓜子,闻衍冷漠地专注地练习基础刀法。
南嘉木心道,这才是正常之景嘛,不过齐烨书怎么不闻衍吹了?
他心念一动,眼前之景再变,南嘉木若有所悟,眼前画面瞬间重归混沌,“我观如是,如是即是”八个大字从混沌中出,如烈日悬空,不容忽视。
“观自在,行自在,口舌鼻意境……”飘渺之音恍恍惚惚从混沌中响起,又似是从他心底响起,筑基篇的修炼功法从书页中走出,深深烙印在南嘉木识海之上。
南嘉木睁开双眸,与齐烨书关注的目光相对。
南嘉木一愣,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齐烨书高兴地开口:“南道友,恭喜筑基。”
闻衍也朝南嘉木点头:“恭喜。”
原来南嘉木一口气从练气九层冲到炼气大圆满,之后原地直接筑起基来。
齐烨书起身,闻衍收回刀势,不约而同地为南嘉木护法,
南嘉木感受到自身充沛还不受掌控的成股灵气,朝两人真诚道:“多谢。”
齐烨书笑得眉不见眼,“应该的。”
南嘉木望了望日头,见日薄西山,一日再次度过,又到了回春生阁之时,倒是真不凑巧,想与闻衍多加打听庄磬之事而不得。
不过不等南嘉木问,闻衍便先说了,“你之前托我打听的庄磬之事,我问询了下,三月前确实有名唤庄磬的练气小修入府,不过一月前便已离府。”
“离府,可有说因何离府?去往何处?”南嘉木继续追问。
闻衍淡淡道,“说是担心家中妻子弟弟,出府了。”随即闻衍补充道:“与庄磬同住修士数日不见庄磬,心道奇怪,便问了管事,从管事口中得知此事。我与管事确认了一下,此事为真。”
“可是他并未回到家中。”南嘉木接口了一句,虽觉奇怪,但并未多事。
他与庄磬素未平生,答应女修的也只是告知庄磬消息,此时得到答案,他与女修的交易已经完成,至于庄磬为何未回到家中,不在南嘉木关心之内。
南嘉木正欲开口告辞,旁边齐烨书忽然惊呼道:“闻衍,你家丹药内混入的妖兽血灵气好浓郁,这血脉浓度,至少金丹期。”
齐烨书羡慕地开口,“你家底蕴真雄厚。”
闻衍面色一变,道:“怎么会有妖兽血?”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小剧场】
南嘉木(八卦脸):哈哈哈,你知道吗,那个周衡被捆仙绳玩了。
叶赟(恍然大悟):原来捆仙绳还有这么多种玩法,我们一道玩玩?
拖走,趴。
文中那个故事,是《禅与悟》中的一个故事,我讲这个故事,只是为了说那男居士无畏的心境,他不害怕背叛,也不怕外人异样的目光,他拿得起放得下,这是种修行的心态,不为悲喜所影响。至于后续如何大家自行脑补嘛,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或者大团圆都行啊,不代表我的观点,不代表我的态度。
第34章 推手元婴
南嘉木与齐烨书皆讶然地望向闻衍,不明白他为何反应这么大。
闻衍也察觉到自己失态, 不过他顾不得这些, 他双目紧盯齐烨书,“有妖兽血?”
齐烨书被闻衍这态度吓到了, 磕磕巴巴道:“对,对啊。”
闻衍面色铁青, 怫然朝院外走去。
齐烨书眼巴巴地紧跟了上去,但他害怕闻衍此时的冷凝, 亦步亦趋地跟着, 不敢多说一句话。南嘉木察觉到事情不对,也跟了上去。
只是两人过了两进门, 被拦在第三进门口,内院除闻家嫡系,他人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