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莲心不禁勾起嘴角,随着郝瑟的节奏摆了摆手:“莲心翘首以盼。”
老鸨忙摇着腰肢送五人出门。
宛莲心目送众人离去,回头看了九羽琴一眼,叹了口气,抱起琴身,旋身回房。
“几位爷,来都来了,不若看完莲心的表演,喝点酒吃点菜再走犹如不迟啊!”老鸨跟在五人身后,殷勤招呼。
“对啊对啊,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来都来了,不如就顺水推舟——”郝瑟屁颠屁颠跟在文京墨身后帮腔道。
文京墨脚步一顿:“尸兄、舒公子。”
前方的尸天清和舒珞同时停住脚步,转身,径直朝着郝瑟走过来。
“干嘛?干嘛干嘛干嘛?!”郝瑟惊呼。
尸天清无奈叹气,舒珞轻笑摇头,二人同时抓住郝瑟肩膀,足尖一点,踏空而起,不过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郝瑟哀嚎在半空划过一道流星:“暴殄天物啊!来都来了,千载难逢啊啊啊啊——”
“告辞。”
文京墨一抱拳,和流曦一道消失在原地。
老鸨捏着帕子站在原地,半晌,才狠狠一甩帕子,一脸嫌弃:“切,看着都穿的人模狗样的,竟是一帮连窑子的逛不起穷鬼!真是浪费老娘的口水!”
长天净,风色吟,绛河清浅,思绪连绵。
夜街小路上,五道人影匆匆而行,顺便激烈讨论案情线索:
尸天清:“朱大鱼第二次见到鬼船,宛莲心去府衙陪宴,皆是三月十五,是否太巧了些?”
流曦:“定是那个宛莲心骗人。”
舒珞:“不会。知府大人请宴,目击证人太多,莲心姑娘自是不会说这种一戳及破的谎话。”
文京墨:“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诡计,我们尚未想到?”
郝瑟:“唉——”
舒珞:“舒某以为,还是查一查那日赴宴之人,听听他们如何说。”
尸天清:“琭言所言甚是。”
文京墨:“先将所有人的证词记录入册,或许能寻到漏洞。”
流曦:“杀人容易,找个凶手怎么这么难?”
郝瑟:“唉~~”
四人脚步同时一顿,扭头看向缀在队伍末尾那个垂头丧气的某人,同时扶额。
尸天清:“阿瑟……”
舒珞:“小瑟……”
流曦“……”
文京墨:“你又想作甚?!”
郝瑟抬头,抱着肚皮,一脸哀怨:“忙了整整一天,老子饭没吃上,美人也没看上,真是悲催啊!唉!”
四人:“……”
“阿瑟莫急,天清回去就做你最喜欢的卤鸡腿。”尸天清忙安慰道。
“小瑟放心,舒某早就吩咐了风掌柜,一回去就能开饭。”舒珞也道。
“当真?!”郝瑟一脸激动抬头。
尸天清、舒珞点头。
“妈呀!总算能活过来啦!吃饭吃饭!”郝瑟顿时精神百倍,一路嚷嚷着就冲了出去。
尸天清和舒珞对视一眼,不由轻笑摇头,慢行随后。
流曦眉梢一抽,看向文京墨:“公子和舒公子对郝公子,是不是——太惯着了?”
文京墨面无表情:“我不想说话。”
流曦:“……”
“啊啊啊!”
突然,前方郝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后方四人同时面色大变,嗖一下都冲了上去,可待到了跟前,顿时都愣住了。
只见郝瑟坐在岐风客栈的门口,双眼暴突,面色青白,手指着正前方。
而在郝瑟所指方向,一人也是同一姿势表情,坐在地上,全身发抖。
面黄肌瘦,两眼深凹陷,脑袋宛若一个鸡窝,竟然是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