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谢谢,他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华裔雇佣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跳到沟上,回到秦飞身旁。
“我姓余,叫余中华,他们都叫我老鱼,你叫什么名字?”
一边说,老鱼一边伸出手。
秦飞也伸出手,俩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
“我叫秦飞。”
“秦飞你当过兵?”老鱼问。
“算是……”秦飞先是一愣,然后只能如此回答。
他总不能说我当过侦察兵,然后杀了人,被通缉了跑路到这里。
对于陌生人,他都是警惕的。
“难怪,我看你的身手,不会是普通野战部队的步兵连士兵,如果我没猜错,是特种部队的。”老鱼说。
秦飞苦笑了一下,他自己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来历,至于是不是什么特种部队,更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侦察兵。
“算是吧。”他只能再一次含含糊糊回答。
“拿我算你的前辈了。”老鱼说。
“哦?”秦飞眼睛一亮,他对军人这种职业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毕竟自己现在唯一记得自己身份的就是曾为军人,“您是?”
“第十三侦察大队,87年两山轮战武装侦察排一班副班长。”老鱼说到这里的时候,腰杆忽然挺了挺,神情里充满了自豪感,然后忽然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佣兵服饰,又晒然一笑说:“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我是南非保护者公司的一名雇佣兵而已。”
秦飞敬了个礼,说:“老班长好!”
老鱼马上回了礼,然后问道:“秦飞,你怎么来到塞拉利昂这种地方了?来做生意吗?还是挖矿?”
秦飞说:“陪一个T国的朋友过来,他投奔他表哥,在这边开矿……”
他指指远处的集装箱临时房屋:“就在那里,现在他们都躲在那里。”
接着,朝远处大喊:“坤猜!出来,没事了!”
“秦飞,你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国家吧。”老鱼摇头道:“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
“发生什么事了?”秦飞说:“我刚才抓到一个俘虏,他招供说你们是负责营救一个总统候选人离开,是吗?”
“嗯。”老鱼指指土沟下面的朱力特,“就是他,为了他,我死了六个兄弟,本来我们有后援的,出了点状况……”
说到这里,秦飞看到老鱼眼中涌出无尽的怒火。
“总之听老兵一句,离开这里,马上,再迟就走不了了。”老鱼说:“叛军那边已经再次撕毁了和平协议,战争已经全面发动了,昨天一天之内,叛军的部队就推进了七十多公里,现在博城这边恐怕已经不大安全了,一旦开打,以现在政/府军的战斗力根本顶不住,他们只能要求非盟维和部队介入,在这之前,恐怕首都自由城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