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纲你不是还在发烧吗?”
但是纲吉也无法做到自己安心在家休息,让山本和狱寺去面对凶残的黑手党。最后争执的结果,山本和狱寺扛着带有风太围巾的棉被从前门引开黑手党,阿纲带着风太从后门离开去找并盛的守护神云雀。
在狱寺拍胸膛打包票再叁保证一定会办好这个事并且不会让自己和山本受一点伤(山本也表示自己不会受伤),纲吉才勉强让他们去执行计划。
楼下的黑手党们全被那带有迷惑性的被子带走了,纲吉才拉着风太的手从厨房的后门离开。
“纲酱,要在晚饭之前回来哦。”妈妈虽然对纲吉生病还硬要出门的事情感到疑惑,但她相信女儿的乖巧听话,便只叮嘱她早点回家。
“好的,妈妈。”
她的妈妈不应该陷入任何黑手党的危险之中,即使她今天再也回不来……不对,她在想什么呢,果然人一生病就容易胡思乱想。
“啊……是阴天……”风太这才刚出家门就失了力气,“我讨厌阴天和下雨,不仅让我很累,还会把排名弄得乱七八糟的。”
“风太,还能走吗?”纲吉陪着他蹲下去,“要不要姐姐背你?”
“姐姐生着病吧。我还能走的。”
纲吉和风太没走出家里多远,雨就下起来了。沾到雨滴的风太看起来状态很差,他走一步都踉踉跄跄,两个人前进的速度很缓慢。
并盛町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那个多托家族人手那么多,即使被山本和狱寺引开了一部分也不能够保证她和风太一个黑手党都遇不到。纲吉咬了咬牙,蹲下了身子:
“风太,到我背上来。这样走实在是太慢了。”
“可是……”
“没关系的,快来吧。”
风太看着纲吉已经开始烧红的脸,犹豫再叁还是趴到了纲吉的背上。纲吉站起身拼命朝着并盛中学跑去。
“喂!找到了!在那里!”
街上出现了零零散散的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高大外国男人,纲吉在心中腹诽着竟然那么快就被发现了,脚下一点都不敢慢下来。平常一直走惯不觉得远的路程,今天竟然显得格外遥远。
纲吉大声地喘着气,雨滴模糊了她的视线。
“阿纲姐姐…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风太很难受吗?再忍忍吧,马上就到了……!”
后有追兵前方也有拦截,纲吉碰到有追兵就拐弯,不知不觉竟然被赶进了公园里。
“阿纲姐姐……”
风太挣扎着下地想要以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些黑手党,却一直被纲吉护在身后。风太紧紧地攥着纲吉被雨淋湿的衣服,一会儿看看那叁个越来越靠近的黑手党,一会儿又担忧地看纲吉因为发烧一片通红的脸。
阿纲眉头紧皱,一直在思考着对策: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凭借她和风太绝对无法从这叁个成年男人手中逃脱的……
不远处的狙击枪的镜片反了一下光,小婴儿决绝地扣下了扳机,子弹出膛,直直射入纲吉的眉心,她因为冲击倒地,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状况让当场的空气都凝固了,就在那叁个黑手党寻找掩体躲避计划外的狙击手的时候,纲吉慢慢睁开了红金色的双眼:
我要……拼死保护风太。
当纲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人背在背上。那人细碎的黑发搔着她的脸颊,托着她的手臂非常地稳健。
“你醒了吗,沢田。”
纲吉向说话的人望去,看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草壁学长……!”
天呐,讲话稍微大声一点也觉得头好痛啊。身上湿哒哒的,这背着自己的是谁……
“趴好了小动物。”
……嗯她一定是在做梦云雀学长怎么可能背着她呢。
“没听到我说话吗?”
妈呀还真的是QAQ……!啊对了!风太!
“风太在哪里!?”
“你不用担心,他由我来背着。”一旁的草壁让了让身体,好让纲吉可以确认他背上的风太只是因为太过疲累而睡着了。
“太好了……那个,云雀学长,可以放我下来自己走了……”
没有回应。
“那个……云雀学长我可以自己走……”
“沢田,你在发着高烧,还是让委员长背着你吧。女孩子在雨里淋了那么久,体力一定消耗光了吧。”最后还是草壁代替云雀来回答。
可是很不好意思啊QAQ,那么大人了居然还让人背着走……
“不过为什么云雀学长会……”
“我们发现有黑手党进入并盛町以后便开始清理。然后就在公园发现了你和这个小男孩。”
“原,原来是这样……”
在纲吉和草壁一问一答间,医院到了。纲吉终于如愿所偿地被放了下来,但是正如草壁说的那样,她早就耗尽了力气,一下地还很丢脸地站不稳,最后还是得拜托云雀学长拉她一把,实在是太丢人了QAQ!
纲吉烧成这样,自然是要住院的。云雀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薄薄的白衬衫早就湿透了,他在医院大厅里打了个喷嚏,院长便诚惶诚恐地询问他要不要住院观察一晚。
“……好啊,就和小动物一间房吧。”
嗯嗯身体不好就应该要好好看医生……啊什么!!!
护士将云雀和纲吉带到了病房里,那是有两个病床,配有浴室洗手间更衣室暖气电视冰箱等各式各样的生活电器的高级病房。
“你带她去暖一下身体,我要洗澡了。”
等纲吉幸福地冲完了热水澡,带着分不清是被水蒸气蒸到还是发烧自带的红通通的脸回到病房时,云雀已经穿着他黑色的丝质睡衣坐在床上仿佛自己家一样看着书了。
纲吉战战兢兢地躺到床上,不一会儿云雀也躺下了。
“连树叶掉落的声音都能把我吵醒,你可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发出声响哦。”
这个纲吉还是蛮有自信的,毕竟Reborn也是个敏感易醒的小家伙。他从未抱怨过她睡觉有什么声响,纲吉睡觉也不怎么动的,睡着是什么姿势起来就是什么姿势。
纲吉听着云雀在旁边病床均匀的呼吸声,不知为何感到了奇妙的心安。
她合上眼,在心里默默道:晚安,云雀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