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们的话,我的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原本以为这趟旅行,会很伤感,却不曾想竟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长久压抑在心头的那种愧疚与执念,至此总算是烟消云散了。
过了丽川,我途经怒河,在那里见到了河猴。
他设河宴招待我,一群鱼虾热热闹闹庆祝了两天,临走的时候,还刻意送了我许多制好的蟹酱和虾仁。
蟹酱很香,装在很大只的扇贝里,开饭时挖一勺出来,无论是拌面还是直接吃,都是难得的极品美味。
担心自己的行踪被捕捉到,我刻意打断了路线。先是绕去了苍同,去探望阿月里婆婆,然后又折回来去江城。在路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我却感觉乐在其。
到江城后,我便找到格非。
她已经结婚了,是那个患了抑郁症的爱慕者。
如今他的病情已经康复,看起来非常阳光,正与格非一起创业。
因为当年的帮助,所以才能让两人有幸结合,我在那里遭遇贵宾似的遭待。
临行前一晚,我向格非打探了关于段家的消息。
格非连连摇头,“谁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段先生说没没了,连续占据了多日新闻头条,不过却始终没有后续。段大少也不见人了,倒是段夫人,据说生了个遗腹子,小孩保护的很好,有次被记者偷拍,还将对方告了法庭,如今关于他们的传闻已经很少见了。”
记得小时候,段策被梦魇纠缠的时候,好像提到了段家的诅咒,说是荣华富贵到这一代,无法延续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我听格非说完,唏嘘感慨不已。
格非晃着酒杯道:“不久前我在医院遇到良辰,曾向她问过你的事,她竟然告诉我说你们已经很久不联系了……也说不清楚你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当年明明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怎么转眼间关系崩了呢!”
我很好,追问道:“在医院里遇到?是谁生病了?”
格非说:“我当时患了肠炎,去挂吊瓶,遇到良辰在那里生孩子。”
我一下子从椅子跳了起来,“生孩子?!她现在有孩子啦?”
格非惊讶道:“怎么,你居然不知道吗?”
我茫然道:“我不知道啊,快快跟我说说她当时的情况!”
格非说:“是巧遇而已,她已经生完,在办出院手术了,一个人,连个陪同的也没有,所以你也别问我孩子是谁的,我也没好意思问。你知道她的性格,不喜欢与人亲近,也非常注重隐私,有什么心事都放在心里,基本不会泄露给任何人。提到这事儿,我还有点郁闷呢,怎么说大家也是朋友,她回了江城,居然也不打个招呼……”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在医院里分别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她。”
“孩子呢?怎么样?”
“很健康,是个小女孩,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婴儿!”说到这里,格非的情绪有些激动,“真的不骗你,她在襁褓里看到我,居然还笑呢,眼睛那么大,鼻梁秀气又挺,唉呀,我跟老公要是有那么可爱的孩子,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子!所以虽然没看到她的爸爸,但是我猜测,那肯定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