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作飞快的揪住头,用力往外一扯,它便从皮肤抽了出来。 ..
一团透明的管状血线,在我手胡乱的蠕动着,还在朝产妇的身体努力靠拢。
我从七色袋取出玻璃瓶子,将其放了进去,并立刻加木塞,然后塞到背包里去。
等我做好这一切的时候,产妇也幽幽转醒,茫然无措的看着许因因。
许因因立刻做了简单止血包扎,然后语气严肃的同她道:“你现在情况非常危险,所以要努力,再加一把劲儿,很快能看到你的孩子了……”
女人轻轻点头,双手紧紧攥着被单,身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浸透了。
接下来的生产很顺利,不多时,孩子便被取了出来,而方才血流不止的情况也消失了。
等孩子清洗后,老太太忍不住跑进来帮忙,另一位村医回来拿东西,见此情景,也立刻净手善后。
见局势已经稳定,我便拿着瓶子来到院子里,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瓶子放在阳光下暴晒。
不多时,那透明的红线便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化成了一团污血。
我依然不放心,将烛女取出来吹燃,对着它猛一通灼烧,那污血伴随着玻璃瓶的碎裂声,变成了黑色的焦粉。
我取来树枝,将其埋在院的月季下面。
当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许因因正在那里好的看着我,眼镜下两道视线犀利无。
我站起身,撑着伞冲她笑,“看什么,不认得我了?”
她抿了下嘴角,走过来,将我一把搂住,“死了那么久,可总算是回来了!”
我回拥她,那一刻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不过温馨气氛并示持续太久,她很快面色严肃道:“快跟我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故意逗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已经死了么?”
她推下眼镜,语气淡然道:“我不信,我跟爸爸一样,可是个唯物主义者。”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许舅舅。倘若不是那张脸,我一定无法将她和小时候联系起来。
我们两个下坐下来后,我长话短说,隐去阿离的身份,将这些年的遭遇简单同她说了一遍。
许因因听完后,露出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听去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笑,“是啊,我想起来,自己也感觉像是做梦似的。你变化也好大啊,小时候胆子明明那么小,一到晚都不敢出门,怎么会变成医生?而且方才那幅景象,看得我腿脚都发软,你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从容镇定!”
许因因叹了口气,“这事儿说起来,跟你也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