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况,自己不适宜冒然出手,不如坐下来拖延时间,然后趁他不备,悄悄将酒气逼出体内。
打定主意后,我又坐了下来。
月渐寒看到我的反应后,状似开心道:“这几个月不见,我真是想你想的很。听闻你们大婚的消息,简直有些食不下咽,你瞧,我之前都瘦了许多。”
我耐着性子听他废话,心里头却是恼的要死。
被这样的变态纠缠可不是什么好事,谁遇到谁头疼!
我不回应,他便兀自说下去,“我看你精神也不太好,是不是符离委屈了你?说实话,你们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我说这话可不是为了自己,符离那人以自己为心惯了,事事都要拿着掌控权,看似对你不错,实际却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你大可以考虑一下,跟着我,我不嫌弃你的过往,也不在意你是否嫁过人,你肯从我,以后两人在一起,凡事便都由你说了算。”
我冷笑,“我是要你放弃与阿离作对呢?”
月渐寒眼也不眨,“我说了,凡事都由你说了算。”
“你是不是经常用这套话来哄弄女人?得手后便将人一脚踹开,说过的话全都可以推翻重来,你这样的人说话,以为我会相信么?”
“好吧,你还真是了解我。”
这家伙被揭穿后也不在意,看去虽然外表柔弱不堪,但实际却皮厚肉糙刀枪不入。
逼出酒气需要一段时间,动作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免得被对方发现,于是只好同他没话找话,转移注意力。
我说:“你对幽都的情况看起来很了解。”
月渐寒道:“还可以吧,应该你知道的稍微多一些。”
“你要小长留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月渐寒也不隐瞒,“它是最后一个可以驱动鲛珠的鲛人血脉,有了它,便可以利用鲛珠操纵九龙,到时候便如虎添翼,什么飘渺之海、巫咸国,对我来说都不过是些没用的废物罢了。”
我说:“有阿离在,你不会得逞的,陆判符已经做了层层防守,别说是灵山十巫,算你们全都倾巢出动,亦未必能够将它带走。”
月渐寒却道:“这话说的为时尚早了些,除了符离与他手下的那几个心腹以外,其余的人对他们而言都不足为惧。”
我问:“灵山十巫现在全都听从你的差遣?”
月渐寒不无炫耀道:“当然,他们与王族有契约,永世不得违背。那女人对我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别说是十个巫师,算是我要接管整个巫咸国,她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他这话倒不是吹牛,我见过凤华公主对他的态度,确实好到非同一般!
月渐寒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所以我方才的建议你不如好好考虑考虑,我自认在能力,不符离逊色,对你也算痴情。最要紧的是,我不像他那般冷酷无情,只要江山不要美人……譬如说现在,他明明已经得到了你与我在一起的消息,但是却依旧为了所谓的大局,而选择留在陆判府。”
说到这儿,他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跟九狱那次演的情形一样,小鱼儿,你再次被舍弃了。”
我心口蓦然一阵抽疼,脸却装着若无其事的表情:“他对我如何,我谁都清楚,劝你不要再白费功夫,挑拨离间了。”
月渐寒却道:“你们两个这种情况,还需要别人来挑拨吗?我不相信,当一个女人最需要男人帮助的时候,对方却不在身边,选择了其它的东西,她心里会没有一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