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也看了过来，他脸戴着面具，所以看不清具体表情，但是从紧抿的嘴角看起来，似乎有些小小的不情愿。
蝶妖问道：“已经确认过了吗？”
我点头，“确认过了。”
她说：“那便封卷吧。”
我把卷子收起来，再次塞到竹筒里面去，然后交给了她，在小妖怪的引导下走出了山洞。
到了外面后，发现竟然是第一个交卷儿的。
不过片刻之后，便陆陆续续有妖怪走出来了，阿离也跟在其。
我连忙对他招手，两人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坐下。
他说：“你交卷那么早啊。”
我擦了擦头的汗，拉住他的手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错误，总觉得卷子的题简单到让人发指……”
接着便将试题同它说了一遍，阿离听完之后笑起来。
我好道：“你笑什么？”
阿离说：“你怕不是要夺魁……”
我冷汗涔涔，“你别同我开玩笑了。”
阿离道：“我是说真的，因为这场考试是针对妖怪而言的，所以你觉得很容易的题，对它们来说却是非常困难，反过来亦然。”
我听完怔了好一会儿，方才好道：“那你的试题是什么？”
阿离叹了口气，“第一题，虎惧雀身有多少根羽毛。”
我震惊，“啊？！”
阿离语气沮丧道：“我还真的不知道，虽然在曾经在古籍看到过这种妖怪，可是幽典记载，已经灭绝多年了。”
我小心翼翼道：“我知道……《清平异妖志》有记载，虎雀身的毛很少，一共四根，头尾、双翅各一根，虽然毛很少，但是却很坚硬，而且又容发叉，所以乍眼看去跟个毛刷子一样，老虎见了都没办法下口，所以称之为虎惧雀。”
阿离看着我，眼神竟有一丝哀怨。
我连忙拍拍他的肩膀，“这问题实在太刁钻了，别说是你，是这些妖怪，也未必能够回答得出来，第二题是什么？”
阿离道：“猪猡怪生有五根手指，死的时候，却剩下三根，为什么？”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题都是谁出的，简直是个天才啊！”
阿离道：“你应该知道吧？”
我靠在他身，笑道：“我还真知道，猪猡怪是一种很脏的妖怪，从来不洗澡，偏偏鼻孔堆积了许多鼻屎，而且硬如铁，为了生存，每天都要用食指挖鼻孔……”
阿离沉默良久，又问道：“所以生生磨没了么？”
我点头，“是的。”
“那另外一根，又是如何消失的？”
我原本不想说的，可是看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只好压着声音道：“它卫生习惯很差，每天除了吃是睡，所以肠胃不好，每次排便都困难，不得不需要用手抠……时间久了，你知道的。”
阿离半晌无语，我猜想面具下面一定是张生无可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