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环顾四周,只觉心头一片茫然,究竟是什么人,竟在这个节骨眼儿送信?
虽然我在幽都呆了许多年,但是朋友却没几个,而且这次回来行踪也很隐蔽,并不曾告诉过任何人自己的落脚点。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但离面约定的时间还早。
一封来历不明的怪信件,我拿着它犹豫了半晌,决定赴约看看。
吃过晚饭,等到大家都歇下以后,我拎着青花伞悄然出了门。
因为最近冥王大婚,整个幽的守卫都很严,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巡逻的卫队。
信约定的地方,是在护城河旁。
这里人烟稀少,到了晚更是寂静。
到那里后,发现有一个人,正背着对我站在那里等。
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是却觉得很眼生,试探着询问搭话,对方却是不理,也不回头。
这让我加深了几分警惕,拎着伞过去,试探着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待其回过头来,才发现是一个面容诡异的纸人,嘴角噙着笑,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瞪了过来。
我心道不好,才要往后撤,头顶却突然暴起了火光,分散到四方以后,轰然一声化为八盏油灯,将我困在其间。
除此之外,地也被映出了巨大的圆形法阵,一道道的阵线,宛若绳索,自脚下飞快往爬,眨眼间边等我包成了蚕茧。
法阵散发着刺眼的白光,将周围映照的亮如白昼。
而那纸人,则张牙舞爪的朝我这边扑来。
月神鸦感受到危险,咻然自高空俯冲而下,利用锋利的爪子将纸人撕成了碎片,之后想过来救我,奈何入不得法阵,稍一触碰被灵力弹射出去!
而那几盏支撑法阵的灯,这会儿的亮光也越发的刺眼起来,我见状便知不妙,立刻命令霞生离开。
它才拍打着翅膀飞起来,数道金针便从自灯光飞了出来。
此时阵茧已经结到了腰际间,腿部已是完全动弹不得,好在双手还可以活动,立刻打开青花伞,以此遮挡法阵的攻击。
不过行动到底受限,稍不留神,被几枚金针射在肩膀。
我闷声吃痛,用伞将自己牢牢罩住,只听针声如宛如暴风疾雨一般,噼里啪啦的全打在青花伞。
伞面有天蚕丝,柔韧性极佳,所以将针都反弹了出去,扎在地明晃晃的一片,好不骇人!
待攻击稍弱后,我用伞尖,将纸人残体打飞出去,法阵这才停下了攻击。
但是我依然被困在其,无法动弹。
目光环视了一圈,我扬声怒道:“苏决,你这个背后偷袭的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跟我正面交锋,别玩这些阴的,丢人现眼!堂堂大祭师,一个男人,竟用这种不得光的手段,你不怕传出去被人耻笑?”
却没有看到对方的样子,但是我却能从这独特的攻击方式,基本确定对方的身份。
能有这份本事又想置我于死地的,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