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买来的衣服也非常精致,但却少了那种厚重的温暖感。
我抱着披风来的大街,想起容秋的态度和反应,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阿离问。
我便把原因告诉他,闷声道:“以前容秋跟我玩的好好的,你一来,他不理我啦!”
阿离道:“你要想让他理你,那也容易,下次记得带些钱过去。”
他这话太狠了,一句话把我打击的半天都振作不起来。
“你是说他对我好,是惦记着我的钱吗?”
“也未必全是因为钱,你还有可能是看你跟那个老鸹关系好,不然他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客人不理?专心陪你个小丫头呢。”
花姐之前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这些人每天迎来送往的,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跟容秋相处的时候,大多时间都是我缠着他,教我写诗作画,而他从不曾跟我吐露过自己的心事和处境,也是说,他一直在恭维讨好我罢了,但我跟别的客人没什么两样。
我一直视他为朋友,被阿离这么毫不客气的揭穿,心情便愈发糟糕了。
我问:“在我没楼前,你们俩都说了什么?”
阿离道:“没什么,点评欣赏一下他的画作而已。”
我说:“他画的很好是不是?”
阿离却说:“粗劣浮夸,远不及我。”
我惊讶道:“第一次发现,阿离你居然这么自恋!”
他挑了下眉毛,神采飞扬道:“这叫自信。”
他性格向来沉稳谦逊,鲜少如此跳脱,不知不觉间,我竟将容秋彻底抛向了脑后,欢快的在街跑了起来!
入秋后,偏殿里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了一只蛐蛐儿,藏身在草丛角落里,彻夜吟唱不休。
我这天感到无聊,便自己动手用高粱杆儿做了一个笼子,想要把它找出来养着。
最后在偏殿翻找了几天,总算确定了它的方位,竟然在雪霄树下那块大石头底下。
石头很大,徒手根本搬不动,阿离这会儿还在正殿处理事务,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工具来撬它,又担心它跑了,于是便将将百兽伞拿了出来。
最后利用杠杆成功把石头抬了起来,一只通体乌亮,拇指大小的肥蛐蛐儿果然正趴在那里高歌。
我兴奋把手伸进去抓它,却听到咔嚓一声,伞身竟被生生折断!
在以为自己这回要完蛋的时候,下坠的石头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撑住了,阿离蹙眉,“你可真是让人不省心,我要晚回来一会儿,怕是要出大事!”
一愣神的功夫,伞断了,蛐蛐儿也跑了,我这回赔了夫人又折兵。
把手臂拿出来以后,抱着扭曲变形的百兽伞,欲哭无泪。
将石头放好,“别难过了,明天我将事情处理完毕,陪你去现世走一趟,再找个匠人新做一把是。”
我依依不舍道:“那我这把伞呢?”
阿离看了下,道:“整个伞骨都坏了,应该修不好,只能封存起来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