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鼻子，“当然记得，可那件事的主谋，还是你跟浴风姬柔，他只不过是知道，没有出手救我罢了，并没有做过直接伤害我的事。”
“这会儿你倒是清醒了。”
“我一直都很清醒啊。”
东方布了个结界，将我们两人罩在结界，月神鸦这会摆脱了震慑，顺风而飞，速度快到惊人。
他小声道：“刚才真是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红着眼睛问：“你很怕他？”
他说：“废话，你难道不怕么？”
我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哽咽道：“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一阵一阵的。”
他看着我，长长叹了口气，“本以为前往时间缝隙，能跟这里彻底断绝联系，但是看冥王大人方才那份坚持，怕将来还有的麻烦。”
“这点我也想不通，他想杀我，直接杀了是，何必绕这么多弯子呢？”
“因为纠结吧，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我心里默默算了下，“快十三年了。”
“十三年，要真够久了，”东方道：“咱们相处也十多天，我尚且不忍心杀你，更何况是他？”
我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恨我。”
“恨？谁说是恨？他什么身份，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恨你个小丫头呢。”
“要是不恨我，为什么还想要我死呢？”
东方怔了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便全部告诉你吧，两年前你陷入昏迷的时候，情况非常严重，我赶到时，你只凭借着他渡过来的一口气吊着命，救了大半个月，才算是彻底活过来。而那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冥王情绪失控，自那以后，他便暴躁、易怒又阴冷，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下臣都战战兢兢，幽冥殿人人自危。浴风姬柔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前来找我，她知道东方家与赤渊曾有过一渊源，却不知道是恩而不是怨，便以为我也恨你，所以提出了互换身份的请求。我将这件事报，冥王竟然默许了，这实在让我惊讶不已，直到后来，他又做出了几件匪夷所思的决定，我这才意识到不正常。”
我盯着他，“不正常？”
东方道：“没错，于是我便悄悄试探了几次，又翻阅了当年父亲的手记，才发现一件惊天秘闻。”
“什么秘闻？”
“冥后当年有孕，竟然是双生胎相，可后来却只生下来一个人，那么另一个人哪儿去了？”
我小声：“藏在阿离的身体里啊。”
东方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见过他，他的名字叫青岚，跟阿离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东方追问：“然后呢？”
我小声道：“在他们还未出生的时候，青岚的身体被阿离给吞噬掉，所以他们便干脆共用一具身体。后来无意间被老冥王发现，便将青岚的魂魄取了出来，寄放在自己的剑，沉入了现世的怒河之。那里灵气过盛，封印的符化幻成了一条六脚蛇，仗着青岚的身份，在怒河行风作浪。我跟阿离刚好经过，撞了他们，阿离觉得对不起青岚，便再度将他收回了体内，两个魂魄自此融合，合二为一了……”
东方道：“那便对了！”
我愣住，“什么对了？”
东方道：“青岚……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