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的看着他,“你是说阿离他……”
敖川道:“我并不能肯定,只是以常理推论罢了。自你离开幽都到现在,少说也有一年多了吧,一个聪慧又敏感的人,对身边人的变化,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呢?”
老虎叔叔说的没错,依我对阿离的了解,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发现。
那现在的幽都,是个什么情况呢?
浴风姬柔,还以小鱼儿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吗?
我被放逐司空岛,差点死在海,他知道么?
无数疑问争相浮现出来,心头像乱起了飓风,凌乱不堪。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藤椅,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敖川叹气,“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赴宴,你呢?要不要去?”
我咬牙道:“去!”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回见了左思,也正好将那疑惑全都解了!
老太岁的寿宴,设在六重天,敖川杏林的后面,那里是芳草地,远处对着一排疾流而下的瀑布,本来应该是个僻静的地方,这会儿却显得热闹极了。
走到途时,遇到只度朔。这是一种很特的妖怪,据说是三种妖怪杂交出来的,所以非常罕见。性情暴躁易怒,体形和毛驴差不多,但是浑身下的毛却是雪白的,看起来光滑又柔软。虽然自身脾气不好,但是如果用它的毛在脸轻轻地擦,心情会变得莫名欢愉,所以度朔的毛又被称为抚欢,非常有趣。
也不知道谁惹了它,度朔气乎乎的,见了敖川,立刻跑过来跪倒,憋着火道:“见过敖川大人,小妖特意向您请罪。”
敖川道:“请罪?到底怎么回事?”
度朔道:“小妖出身不好,您是知道的,平常最是厌恶别人拿家长辈说事,谁知方才遇到山膏,居然听它在那里骂骂咧咧,每一句都戳小妖痛处,便忍不住直接出手了!”
敖川道:“我说今天回来总觉点什么,原来是没听到那只山膏叫骂,你该不会把它打死了吧?”
度朔说:“那倒没有,是把一根腿打断了,后来听钩蛇说那只膏是白泽大人送六重天申请殊妖保护的,所以才特地前来请罪。”
敖川挥手道:“知道了,我这边还要赴宴,你且先回去吧,只是以后记得,别太冲动,遇事忍让着些。”
没有被责骂,度朔显得很高兴,“诶!小妖知道了。”
说完便要离去,我悄悄扯了下敖川的袖子,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当下便明白了,扬声道:“等等,把身的毛给我捋两根。”
度朔有些错愕,但又不敢拒绝多问,顺从地从颈后拔了两根,恭敬呈献给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