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木好笑起来，“难道我现在还不够容光焕发吗？你竟然没看到。”
“不是……”康乔抿着唇角，“我是想问……”
康乔又没了声音，又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
“你和沐风，难道不能重新开始了吗？”
“……”
夏紫木愣住了。
“我……”康乔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你们离婚了，反而觉得处处不习惯。”
“我们不可能了！所以你要努力了。”夏紫木对康乔挥了挥手，“我先走了。”
康乔想要再唤住她，然而夏紫木已经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康乔收回自己的手，喃喃自语，“努力？努力什么？其实从一开始，也没想过要努力什么。”
乔爸爸出院的时候，拉住了乔轻雪的手，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颤抖地问乔轻雪。
“轻雪，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爸爸？”
“就一声，一声就好。”
乔轻雪的心口一下子收紧，望着乔爸爸苍老又充满期盼的目光，脑海里一片混乱。
她已经选择承认他是她的爸爸，也试着顺从自己的心靠近他，但是让她亲自唤出口，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轻雪？”
乔爸爸小心翼翼地唤着她的名字，苍老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轻雪……”
乔轻雪心口一酸，眼眶便热了。
“我我……还是上车吧，你不是想慕慕了吗？出院回家，就能看到慕慕了。”
乔爸爸紧紧拽着乔轻雪，就是不肯上车。
“轻雪，我一回家……你就不会来看我了……”
“算爸爸求你，你就喊我一声爸爸，好吗？”
乔轻雪心软了，为难地张着嘴半天，才生硬又艰难地，将一个“爸”字，唤出口。
乔爸爸当即泪流满面，“哎哎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