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席初云心底的痛，每次想起，都忍不住心口隐隐抽疼。
“不一样！”
“不一样？”
关关用力点头，“就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关关歪着光秃秃的小脑袋想了半天，视线落在昏睡的慕容兰身上，抬起她胖嘟嘟的小手，落在慕容兰冰凉苍白的脸颊上。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我就是喜欢冰淇淋阿姨，虽然也喜欢妈咪，可我还是喜欢冰淇淋阿姨。”
席初云很吃惊，关关和慕容兰的接触屈指可数，关关为何会喜欢这个女人？因为几个冰淇淋？就被收买了？
“你小晴阿姨，也经常给你买好吃的，你是不是也一样喜欢小晴阿姨？”
席初云带着点试探，低声问关关。
或许关关只是喜欢，别人给她买好吃的吧。
小孩子一向都比较容易收买。
“才不！我一点都不喜欢她！看见她就怕怕。”
关关嘟起小嘴，大眼睛里带着对宋晴洛的嫌弃。
“……”
席初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低头看着怀里昏睡的女人，心思一片纷乱。
“我就是喜欢冰淇淋阿姨，我不喜欢小晴阿姨，就是不喜欢。”
他知道关关还小，还不懂得如何表达心中想法。
可就是因为小孩子不知道如何表达，小孩子的想法才更简单。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什么理由都没有。
席初云看着关关粉嘟嘟的小脸，心下一片怅然。
他真的也很想拥有关关那样纯粹的心思，喜欢和不喜欢，有一道强烈又明显的分界线。
那样，他就不会这么纠结，这么烦乱了。
明明厌恶慕容兰，却又不愿意放开她。明明恨着慕容兰，可每次又忍不住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