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痛。”她见他的脸色都白了，额上渗透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晶亮闪闪。
“还好。”
方才还真不觉得痛，现在却发现，痛得钻心。
“十指连心，一定很痛……”她的声音都抖了，原先最见不得血，现在似乎也都平常了，也能帮着席初云擦拭斑驳的血痕。
“我还是自己来吧。”他的手法更熟练。
“你别乱动！我会很小心点。”
顾若熙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轻轻吹着。
席初云低头看着在他面前，心疼得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的小女人，心口倏然一暖。
“从来没人会这么紧张我。”他轻轻开口。
“这么会，父亲和你的手下，对你都很好。”
“我是说女人。男人再关心一个人，也不会流泪。”
“……”
顾若熙抬眸，不经意对上他琥珀色的浅眸，“你身边不该一个女人都没有吧，关关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席初云笑起来，“我从小就知道，我有个未婚妻，怎么可能再找女人。”
顾若熙的心弦，一下子被轻轻波动了。
“明知道自己有未婚妻，还找女人，对你很不公平。”他见她怔愣着，笑着点了一下她的头，“你不该高兴？”
“那关关……”
她一直都很好奇，关关是他和谁的孩子，为什么一直没见到过关关的妈妈，也没人提起过，就好像关关，从来没有妈妈似的。
“关关是试管婴儿。当年席家面临候选当家人，席子皓追得很紧。父亲和我一直在找你，却又找不到，席家各个堂口的长老便建议，谁先有席家香火，便为席家当家人。当时席子皓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虽然席家当家人一向传男不传女，若我一直没有孩子，席子皓肯定会占据席家主导权。我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便在医院做了试管。”
“试管？”
顾若熙确实被这个真相震撼到了。
“怀孕的女人，我不认识，也没见过。”
顾若熙曾经听说过，有的医院里，有很多为了钱就做代人怀孕的女人。
真没想到，那么可爱招人喜欢的关关，竟然是这样来到这个世界。
“手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