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关于五脉藏的宝藏,你到底有什么线索。”钟晓欣问道
“我……姑娘也知道,我曾是给太虚观的三清宫掌宫真人的嫡系弟子做外室的,我也只是偶尔一次听他说过。他说……”
张氏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对钟晓欣讲述。
张氏知道自己外室的身份,也知道韩道士风流成性,不是个能依靠的人,日常里韩道士做事,她就十分注意拿捏他的把柄,然后韩道士也只是个道士,又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盗,平日里只跟些道士喝酒聊天吹牛逼,他师傅掌着三清宫,日常克薄下小道士,算个卦骗点酒钱,都是有的,但大奸大恶谈不上,普通的中年油腻大叔一个,实在没什么把柄可言。
直到有一日,一个看着模样极普通40多岁的妇人,拿了块木牌找来张氏住的地方。当时,韩道士刚刚得手张氏,为她租住了房子,日常里也常来住,若这妇人是找到了太虚观,那必是公事,便对方能打听到张氏这里,就一定是私事,而且还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陶私事。
韩道士一见那木牌就脸色大变,将这妇人迎了进屋,打发张氏去做饭,还吩咐不做满一桌十道菜不许出厨房,韩道士也是知道张氏的,平日里懒的根本不做饭,来来往往都买现成的吃,他这样有意的支开张氏,张氏便知道,这是韩道士有重要的事要与这妇人谈了。
张氏得着了这个机会,哪里肯错过。韩道士给她租住的这地方,来往人等不少同张氏认识的妇人,张氏就急急忙忙的出去寻了一位邻居大嫂,跟人家用一钱银子讲定了做十个家常菜,做好了张氏来端。
张氏便又回去偷听两个的谈话。
两个人的对话中好多的道教名词术语、地名人名称呼的,张氏都听不太懂。但唯有一句张氏记得很牢。
那妇人曾对韩道士说。
“如今五脉宝藏俱都已经找全了,只是哪一处也开不得,实为大恨。”张氏一边对钟晓欣说着,一边学着妇人的口吻,大约是真的记忆犹心,张氏说起这句话来抑扬顿挫像换了个人似的。
“然后韩道士回答她。‘另外四脉我不清楚,但水脉藏宝之处,已是相隔百年未开’,我们一族中也已经没有圣女之选了。说完就唉声叹气,很伤心的样子。然后那婆子问他,“你那支脉中,不是有一个女儿,天生会水?如今还未嫁人?不如让她试试?‘,又听得韩道士答她:’那女孩虽然天生会水,却是小时候意外落水,她自己自湖中挣扎着浮了起来,才发现的。可是到底她家是支脉,被弃出教已经很久了,如今还得了官职在身,狗眼看人低,不但不愿意与我往来,还自命书香门第,平日里根本不许女孩出门,更别说下水游泳,谁知道这十几年了,还会不会水呢,就算会水也仅是淹不死罢了,要她下水探道,实在不可能,再说如今定下婚约,很快就非是未嫁身了,我水脉至今,已经无人矣。‘说完竟然哭了起来。”
张氏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告诉钟晓欣。
那婆子听完就笑了,让韩道士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