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欣不过去河边,钟2也不强求,毕竟钟晓欣被钟2推过2次了,钟晓欣若大咧咧的过来,钟2还得小心呢。
钟2脸上带着笑,眼里阴沉沉的盯着钟晓欣,也没有再说什么。
钟4和钟5巴不得钟晓欣这张艳冠群芳的脸别来她们这边,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钟晓欣拉着辛大,当真就在这里找了枫树,撸起树叶来,辛大也不多话,来来回回用眼神扫着河边的人,最后也低下头搞起枫叶来,只不过心不在焉的,撸残了好几片极为漂亮的叶子。
反倒是跟在钟晓欣身后的齐小道人全身没骨头似的逛了过来,点头道:”小心点是好的,这孝妇河别看着表面缓流,实则下面暗流涌动,以前也有来赏景的妇人不小心跌入了河里,出过事的。以钟大姑娘的命格,只怕下去了就不可能再上来,还是小心的好。“
”……“特么的钟晓欣简直想给他一剑穿心了,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齐小道爷当钟晓欣的面说的这么难听,就有人不乐意了,那河边的一个少年,早前看着钟晓欣一脸的惊艳,虽然知道了钟晓欣已经是明花有主,但也格外见不得佳人受言语侮辱,站起来身皱眉道:”兄台是钟家哪一位?实在不该这样与钟大姑娘开玩笑。“
往小里说,可视为玩笑,往大里说,已经算是某种诅咒了,任谁听见都不高兴,这少年很明显是在维护钟晓欣。
钟晓欣就明显觉得钟4的眼神跟着杀了过来,正因为能感知到他人强烈的情感,所以钟晓欣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钟4那小眼神万箭穿心了,身上尽是凉嗖嗖的小窟窿。
怎么了这是?她一句没说又惹到人了,这是钟4相中的人?
那少年替钟晓欣出头,钟晓欣心里也是感激他的,便笑着点头致意,那少年的脸都有些红了,支支吾吾的再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是盯着齐小道爷的眼神更锐利了,一副你非向这姑娘道歉不可的表情。
齐小道爷盯着那少年看了两眼,便笑道:”这是临安侯府的九公子吧。人道京城三公子,确是名不虚传,不过我并非出言玩笑,而是真的这位钟大姑娘命数不好,是极易早夭之相。“
”你……“那少年勃然大怒,只是身边的另一个少年就拉他一把,附耳在他身边小声说着,似在解释齐小道爷的身份,这一来那临家侯府九公子面上也是惊疑不定,但不再多说什么话了,只歉意看了一眼钟晓欣。
钟晓欣就很想捂脸了,虽然她早知道自己这人设是人见人爱,但能不能请你们把护花的行动坚持下去,人家几句话就放弃英雄救美了,她快要对一见钟情这个词绝望了有没有?
此时钟4的笑声又起,娇喊道:”停了停了。“是刚刚钟5放下了的杯子,越漂越慢,下游处几位少年都兴致勃勃的,眼神盯着那杯子,倒给临安侯府九公子解了围。
齐小道爷笑笑,没往心里去。
倒是钟晓欣心里惊了一下,那位临安侯府九公子,别人不说话的时候他敢说话,可见得也算是这群人中领头的,并不是济安侯钟家这种没权没势的人家,可是知道了齐小道爷的身份,却不好再说话了,没想到这升龙观的地位这样厉害。
钟晓欣一边想着,一边摘枫叶,一边扩散着五感神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身边一个辛大,一边走神一边撸叶子,没几张完整的。
身后一个齐小道爷,眯着眼看着钟5几个人笑笑闹闹的玩曲水流觞。
河边的人算来也就十几个,但姑娘家极少,除了钟4和钟5,还有3位年轻姑娘,其中两个也是有说有笑的站在一边看着,并没有放杯,另一个却似钟2一样,在一边站着,即不说话也不参与,像对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曲水流觞原是放一个杯子,打转到了谁面前谁就作诗一首,然而今天钟4和钟5还玩有新花样,是在放酒杯的拖盘中再放一片红叶,那叶上提诗,谁被”觞“了,就和了这一首诗。
钟晓欣是不太清楚这是谁提出来的花样,但她好似听过,历史上似乎哪一个朝代宫女借着流水向宫外投放深宫寂寞诗词,结果被人捡到,报到皇上那里,最后就被那捡到诗词的男人娶回家的故事。
曲水流觞是雅戏,可是诗词传情就……说不好听的就是授受不亲,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只不过这在场并没有长辈,可见是大家都觉得好了的,或者说,至少一部分的年轻男女们觉得好的。
钟5放了酒杯和枫叶的托盘,缓缓流到了临安侯府九公子的面前,钟5的眼中含亮,那位九公子却是并未多看,只对身边一个年轻人笑道:“你一向自诩精通诗词歌赋,如今到了你的面前,反而不敢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