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树:“不不不,下次你捏我,我不哭,你怎么捏我都笑着行吗?”
她看着时瑶红红的像个兔子似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心里强烈的有股想把她欺负哭的冲动,娇滴滴的落着泪的喊他,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龌蹉心思,收了心思,抿了抿嘴,“你刚刚说你会突然消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我想这是你无法接受我的最至关重要的一个借口了,但你既然这么我说,我就会相信你。但我也请你信我,将来不管你去哪,我上至九天,下至三尺,不择手段的都会把你找出来。你去哪我跟着去哪;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开路帮你照明帮你扫清前路所有碎石。所以,抛开这个你会突然消失的理由,再好好的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他仍是弯着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时瑶,深邃乌黑的瞳孔倒映着时瑶沉默的脸。
秦明树在里叹出一口气,失望夹着风有些苦的咽了下去,到底不忍心太过为难她,但又想安慰下自己,趁着她出神的空档,站直了身体,低下了头,在她的头顶吻了一下。
这个吻太过小心,时瑶并未察觉。
秦明树字典里从没有见好就收这个词,一吻毕,见她没有反应,心思涌动,嗓子干痒,头又低了下去。
然而,在他正窃喜偷香顺利的时候,正欲低头再来一次的时候,时瑶的脸仰了起来。
时瑶红红的眼眶已经基本消下去,如今带着微青的白色,棕黑色的瞳仁明显的写了五个字,【你在干坏事】。
秦明树内心一下子涌过无数念头,我如果这头继续低下去,迎接我的是一巴掌还是一颗枣?如果是一巴掌,她会以后不理我吗?如果是一颗枣,是不是就代表成功了?
如果以后不理我,我不会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吗?最后的结果也就是和今天差不多,那么我这头不低岂不是无法享受这颗枣子了?
他一瞬间泛起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用事,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的不管不顾的闭了眼低了头。
然后想象中的巴掌和枣子都没有到,一根手指戳在了他的额头上,阻止了他继续低头。
时瑶:“你够了啊。”
秦明树是谁,脸皮如城墙一般厚实,笑嘻嘻的,“不够。”
迎来了时瑶的一记白眼。
时瑶:“回家。”
秦明树吆喝一声,配合着摩托车发动的轰鸣声,格外喜庆:“得嘞,送媳妇儿回家!”
自今天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些,时瑶的铜墙铁壁在秦明树日积月累不断的拿着刮板刮刮刮后的把表面的那一层又一层的粉刮了下来后,只剩下最核心的那一层砖头。
时瑶的长袖套装交给了徐福,徐福一颔首直接拎着上了楼梯,“你不上来?”
时瑶正在收拾着一桌的残羹,没回头,“不用了,你直接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徐福也不强求,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便回了头继续走了。
时瑶设计的是布料具有弹性的绸缎式亮面的长至臀部的暗红色衬衫式服装,掐腰的地方缝了一根装饰用的腰带,在正前方打了一个小小的方形蝴蝶结,领子做成了斜条纹交叉领带式的,衬衫下摆左右各一个同色口袋,下面配休闲黑裤;
而男款则是衬衫立领,纽扣自领口到腰部,同样是长至臀部的,但它的腰部以下的是黑色,包括蝴蝶结和口袋,同样搭配黑色休闲裤。而最后时瑶又点睛之笔的给女款配了一个贝雷帽。
她让秦明树试穿过,事实证明衣架子就是衣架子,这衣服楞是让他穿出了肌肉紧绷的气场。秦明树从那天过后就一直磨着她让她给他做衣服穿,要不然他就每天裸奔。
时瑶倒不怕他裸奔,毕竟做衣服太耗费心力,一时半会还真没那么快做好,被他磨的没了脾气,她一松口便应下了这桩麻烦事。
没多久,徐福便下来和她商量了制服的事,天气也渐渐的开始凉下来了,必须要赶快赶制完工。
饭店里的男员工和女员工加起来一共有二十多个,她一个人短期内是无法完成的,所以徐福是打算把这个任务交到镇上的一个制衣厂里去的,由时瑶领头监督,按照制衣厂的生产周期,两到三天便可完成。
事不宜迟,林泽励刚刚在办公室就已经给镇上制衣厂的厂长打去了电话,几句话的寒暄中就已经沟通完毕。
现在只要时瑶把样衣拿过去给制衣二部的部长杨春花即可。
春上制衣厂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制衣厂,原本是厂长黎上进和妻子的一个家庭小作坊,也是运气好,恰逢一个领导下来微服私访,中途中署晕在了马路牙子上,被刚好路过的黎上进捡了回去,给了一碗水。领导心怀感恩,把镇里的企业政策扶持的名额给了他,从此时来运转,经过十几年顺风顺水的发展,逐渐扩大成了今天的规模。
帅小伙也变成了大腹便便的油腻汉。
时瑶在门卫处登记完了信息,朝着刚刚门卫大叔指的方向走去。规模确实挺大,五六幢大大小小的房子格子一样排排站好。
而制衣二部在第二排格子的最左边。
时瑶走进室内,里面大约有几十个工人在一起作业,缝纫机的踩踏声“咔咔”作响,工人大都是年轻的小姑娘。
在最前方有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上面挂着一块牌子——二部部长杨春花。
她还未走进办公室,就听到一个巴掌声响亮的传来,然后一个身影被推的一个趔趄倒在了她的脚下,她快速的一个后退跳了回去。
然后一个身形偏胖的妇人扯着大嗓门走了出来,“你个贱蹄子!想勾引厂长?!你也配?!”
时瑶被定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年轻小姑娘怒目而视,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妇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勾引我老公!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你是不是还想着下次上我老公的床!?”
在地上的女孩艰难的爬了起来,“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老公,怪的了谁!你自己想想你自己这形象,又胖又丑,是个男人都反胃,你老公出来偷吃不是很正常!”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而且,你要搞清楚,可不是我勾引的他,是你老公自己半夜来爬我的床!”
妇人气到浑身发抖,上前一步就想打女孩,结果女孩像是料到她有这个动作一样,往后一站,躲过了妇人的巴掌,但巴掌的手已经挥了下来,敦实的手肉特别多,巴掌挥下来时,虽然没有带动多少风,但却是厚厚实实的。
“啪”的一声,带着怒气,打在了尚未来的及躲开的时瑶脸上。
“......”
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变肿,波及了眼睛和下巴。
整个厂房的人都见到了这一意外的发生,寂静无声......
“杨春花你个泼妇!”上来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把拉开了杨春花,看了眼不远处瞬间变的娇娇滴滴楚楚可怜的小美人一眼,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又看向了时瑶,脸上堆满了抱歉,“这个,不好意思啊,你是来替富贵大饭店送样衣的时瑶吧,你看这......”
他瞪圆了眼向着杨春花横了一眼,“还不快来道歉!你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杨春花虽然对时瑶抱歉,但当着自己的老公和狐狸精的面她拉不下脸,“要不是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偷吃我会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