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眠笑了笑,并不以为然,且不说她原本对蒋泽善就没那点男女之情,便是有些情分在这三年她同蒋泽善的这点情分也消了个干净,听到这句话也没了念头。
更何况后宫佳丽三千,岂是她可敢有奢望的。
“南疆?”对此她倒是略有耳闻。
“南疆这些年一直打着青妩公主的名号,聚集了残余势力,招兵买马,闹出的动静不小。”江止淮也没隐瞒的意思,简略地同温眠说了个大概。
蒋泽善此人虽励精图治但到底在先皇那就已经残留了许多弊端。而南疆遗留势力也借着这些弊端生出了不少事情来。这两年势力已经渗透到朝堂皇宫。若非如此父王也不会催着让他来这京城。
温眠点点头,有些遗憾道,“我倒是挺喜欢南疆的。”
“喜欢?”江止淮挑眉,面露疑惑。怎么也想不出温眠喜欢南疆的原因。南疆亡国十余年,或多或少也成为了京中人的忌讳。
“小时候听说过呢。”温眠眉眼弯弯,似乎想起了什么愉快的回忆。
江止淮眯眼,无端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回忆什么的真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回忆里没有他呢。他似有若无的轻笑了一声,带着淡淡地不屑,“哦?”
无端觉得心烦意乱,他抬眼看着温眠,见对方从回忆里出来心里稍微觉得舒坦了几分,将左手手肘随意地支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了几分,“眠眠。”
江止淮长相那是没得挑,气场足够强大,一向要么冷漠要么冷嘲热讽的脸上露出了类似温柔的神色,就是温眠也忍不住一时间恍了心神。
待反应过来后,温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竖起了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江止淮怔了片刻,额头有些青筋暴起,忍无可忍,“温眠!”
听到某人的怒吼,温眠定下心神,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才正常。”说完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口水压压惊。
万一吓出个三长两短来,她不就亏大发了!
“咳咳,南疆民风较之大周更加开放,女子为官的占据朝堂半数。南疆皇室为避免发生内乱历代只出一个子嗣,无论男女皆可继承皇位。南疆虽是小国却也在历代南疆皇的治理下国力强盛繁荣。”温眠缓缓道来,顺口接过了上一个话题。
只可惜,南疆最终还是逃不过灭国的下场。
“你倒是清楚。”江止淮面色嗤了一声,顿了顿,看着她一字一句道,“那你可知道,南疆女擅长摄魂术,曾让本朝不少男子失了心智最后弄得家破人亡。南疆人个个擅长蛊毒,行事阴毒令人发指。”
温眠皱眉,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几乎称得上是本能,潜意识里排斥这样的一番话。
南疆的风土人情在她心里早已根深蒂固,那是一个遥远却又神秘到让她心生向往的国度。
江止淮见她如此反应,唇角泛起了一丝冷笑,缓缓道,“南疆已灭国,本朝虽谈不上对此避讳却也不会对此过多讨论。这些你是听谁说的?”
温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副不愿多提及的样子。
“闻、瑕、尔。”江止淮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成功看到温眠的脸色变了,脑子里想到方才两人亲密的姿态,胸腔里腾腾的怒火。
闻瑕尔他倒是敢?温眠自小接触的人也就那几个,当今皇上不可能同她说这些。其他人也就更不可能了。况且刚才话语里她明显是对南疆了解的透彻绝不是偶然听说的情况。
不过,他还真一时半会无法猜透闻瑕尔的目的。江止淮想到这,面色更加不好看了,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