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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康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整理了下西装,确认了遍礼物,然后走下车,将手机上的信息和门牌确认了一遍,才敲了敲门。
已经过了夏至,天气逐渐炎热,店铺拉上了玻璃窗,打开了空调,凉爽宜人。
甄松在店里收拾散落在桌上的游戏光盘,然后坐在办公桌上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整理房屋资料。
虽然他现在也算小有资产,可他是有理想要成立大公司的人,事业还是得继续下去。
自从他给陆止打工,也不知是不是沾了福运还是陆止真是个神仙在保佑他,过去手上那些囤积的房子一件件的卖了出去,让他小赚了一笔中介费。
让他对事业更加充满了干劲,当然对抱陆止大腿也更是得心应手。
陆止小少爷窝在沙发上,抱着甄松买来切了一半的冰西瓜,边看电影边用勺子抱着啃,好不惬意。
忽然,他心头一闪而过一丝异样。
他把西瓜放在茶几上,伸手掐算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玻璃门外的来人,微微蹙了蹙眉。
甄松刚见陆止放下西瓜,露出正经表情,门外就来了人。
他对陆止的神迹见怪不怪,立刻起身去打开玻璃门,“您好,请进,请问有什么事?”
店里只有两个人,严康看了眼甄松,又看了眼陆止,斟酌了一下,“请问哪位是陆止大师?”
陆止打量了一眼来人,严康说话时嘴角始终噙着笑,细小的眼睛恰到好处的弯着,是那种一眼瞧去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交心的样貌,但眼神里的复杂与外表的纯良截然相反。
他身上的西装笔挺一丝不苟,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橡皮筋掐过的痕迹,从皮肤两截的肤质看,应当是经常带塑胶手套的人,这样的人只有三种,一是医生,二是重度洁癖患者,第三种情况就是不留下一丝痕迹的罪犯。
“哦,找我老板啊,有什么事吗?”甄松只觉得严康瞧起来挺舒服,丝毫没察觉陆止在看见严康时不动声色的戒备。
“您就是大师啊。”
陆止看得出,严康那迅速掩饰过去的怔愣,露出虎牙笑了笑,“你好。”
严康在沙发上坐下,连忙道了声谢,礼貌的讨喜,却没有亲自接过茶。
他不留痕迹的打量了眼陆止,他就是那位大师?长得倒是好看,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似的,却一点不像能做大事的天师。
“大师,我今日登门拜访,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心里再是怀疑,严康的脸上却不露半分痕迹。
陆止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别叫我大师啦,你要找我算命还是看风水?不过我只会看一点点哦,太复杂就不行了。”
他说话时还俏皮轻笑两声,可爱的让人怦然心动,却像极了一个只略懂些风水皮毛的业余者。
甄松终于发现了陆止的不对劲,陆止从来只装逼不装傻,这个严康是什么来历?
这....别是被耍了吧,这么孩子气的人怎么可能是大师?严康不动声色的垂眸看了眼面前的茶,茶香四溢,他目光顿了顿,还是移了开。
“呵呵,那大师会不会给人移墓看风水呢?”严康试探的提了一句。
“移墓?那好难啊。”陆止道,“普通房屋的话还是可以瞧瞧的。”
“哦,那也很有本事了。”严康笑了笑,眼底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期待,萌生了退意。
陆止故作不知依旧只是笑。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严康笑了笑站起身。
甄松也没露出异样,“没能帮上忙,真是抱歉。”
严康忙道,“别这么说,是我打扰。”
严康要将礼物留下,陆止坚决不肯收,严康只得将礼物拿走。
待他走出门口,甄松立刻问道,“老板咋了?这人有什么特别吗?”
陆止摇了摇头,笑道,“我懒,不想跑。”
甄松虽然有些无语,却也极为认同,“天热,老板你皮肤这么白,晒到一点我瞧着都不舒服。”
陆止笑了笑。
他很清楚严康来的意图,他刚刚没说实话,他找自己并不是移墓看风水,是因为遇到了没办法动土的大事。
但陆止不想接,与严康无关,与他背后的人有关。
南乘风。
命运的齿轮终究是不肯放过他。
方才他那一丝危机感正是因为南乘风,没估算错,严康这一趟来是因为他们公司的事,他是南乘风的下属。
这南乘风手下真是卧虎藏龙。
不过,眼下他已经将严康支走,也没有收下礼物,切断与他的任何联系,之后只要避免和南乘风相遇便可。
“师父!”
玻璃门被打开,一个死缠烂打了陆止许久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
门外的严康刚踏出店门,正在琢磨告诉申特助陆止空有虚名,并不可信的消息,就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从车上快步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