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院子里到处充斥着那孩子们此起彼伏的魔性声音。
这场面把金母刺激得差点就真的抹了脖子,一命呜呼。
孩子们陆陆续续都走了。
金母还在拿刀子放在脖子上。
金巧英假模假样地说道:“娘,娘,你不要干傻事啊?”
沈柠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才冷酷道:“要死的人是拦不住的,有能耐你就去死,反正这里这么多人证明,你是自己要死的。”
“你你你……”金巧英盯着猪头脸扑上来要打沈柠,结果反被沈柠一巴掌打倒在地。
社员们一个个都见识过沈柠的厉害,不敢阻拦,更不会劝。
向红又趁机朝金巧英吐了口唾沫,“不要脸的骚精!”
金巧英哭得死去活来,嘴里都是血。
金母这是又想抹脖子又不敢抹脖子,家里的两个男人更是不顶用。
伤的伤,痒的养。
起不了任何作用。
金母进退两难,就只能在那里虚张声势,“你们再敢打我闺女,我就真的抹脖子了,我真的抹了,我真的……”
起初社员们还真是被唬住,可是见金母虚张声势的样子,倒是起哄架样子起来,“你抹一个我瞅瞅,你要是真有能耐,以后你这个闺女我负责了,刚巧我有个远方亲戚从小脑子不好使,个头不到你闺女腰上,说话是个结巴,不过对人好,保准你闺女嫁过去,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金母大骂道:“放你娘狗屁,我闺女这辈子就嫁何老五了,谁说都不中用。”
沈柠懒得搭理她,扭头问老五:“你害怕丢饭碗吗?”
老五斩钉截铁说道:“不怕,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不至于非要靠一份工作过活。”
沈柠点点头,对金母说:“你可以抹脖子了,你死了,我家老五还是不会娶你女儿,你儿子也可以抬着你的尸体去单位闹,但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家老五不会吃劳改饭,最坏就是没了工作,回来种地也不至于饿死!”
吕建设帮腔道:“就是就是,我们大队还没见过谁种地饿死的。”
罗爱仙紧紧握着闺女的手,两人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可是她们相信沈柠能处理好这事儿。
就像沈柠说的,大不了回来种地。
只要不吃劳改饭,做啥都成。
金母气得脸都绿了,手里的刀子迟迟下不去狠手,“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
沈柠厉声道:“不是你自己要死的吗?谁逼你了?”
金巧英被打得嘴里直冒血,眼中恨意浓烈,她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把人逼死。
金巧英看向自己的爹和哥哥,“咋办呀?你们倒是说句话呀!”
金长旺一直在挠自己的脸,根本没啥主意,金老汉同样如此,现在他人连站起来都困难,怕是以后没法子种地了。
沈柠见他们一家人半死不活的样子,便冷声道:“要死赶紧死,要走也赶紧走,别等着我们拿扫把赶人。”
赵石生和老五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家伙开始赶人,“滚滚滚,都给我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