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爱香用身体护着自己的儿子,面若死灰,泪流满面。
马喜英狞着脸指着他们一家骂道:
“阮爱香,你可真会教孩子啊,教出来的都是畜生吧,沈玉不要脸,连儿子都是下作的狗东西,我要是你,就直接找跟绳子上吊算了,你居然还有脸活下去,论起厚脸皮,咱大队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们一家的。”
阮爱香身形狠狠一晃,喉间一阵腥甜涌上。
一个闺女已经让她在大队抬不起头来。
现在连儿子也……
而看热闹的听了马喜英的谩骂声,纷纷应和。
“欺负一个小姑娘,沈栋啊,你怎么敢这么干?我都替你臊得慌!”
“什么人家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地主家的狗崽子都是这种德性,以后咱还是别跟这种人家说话,晦气!”
“出了沈玉那种丧门星,本以为老沈家还能指着儿子,没想到也是这种不争气的,哎……”
“亏支书可怜他们家,还把养殖场的工作分了去给他干,现在想想,可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白眼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沈振松一家都淹了。
沈振松大半辈子受人白眼,一心就想过安生日子,没想到好端端的又惹上无妄灾祸,他把头垂得低低的,恨不能直接钻土里去。
阮爱香双手合十,悲悲戚戚地请求,“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儿子平日里就挺傻的一个孩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们就原谅他这一回吧!我给你们跪下了。”
她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让沈栋痛心疾首,气恨交加:“娘,我没错,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