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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想起前一晚上的疼痛,汗毛都立了起来,往床角躲去。
都到这时候了, 顾望舒又不是圣人, 自然不容她逃脱。
顾望舒无可置疑地把她拽到身下, 压了她双手,沿着下巴往上吻去。温热的气息扑到她耳垂边,新荷的心热切地跳动起来。
他低声哄她:“相信我, 乖,不会再疼了。”
中衣的系带很快解开了,露出大红莲生贵子肚兜……很快,两人便情陷其中。
虎子有事情来找主子,被云玲拦在门外,“……先回吧,待会我和二爷说,你来找过他。”
顾望舒在叶家行第为二,成家后,顾宅的下人们就称呼他二爷了。
虎子一愣,看了眼紧闭的槅窗,登时便明白过来。端正的四方脸上都是笑容。他“嘻嘻”笑道:“有劳姑娘了。”
云玲的脸有些红,转过身去,没吭声。
云雨过后,顾望舒亲自抱了小妻子去净房,事事亲力亲为。
新荷累瘫在浴桶里,想到自己刚刚哭着求要的画面,羞的头都不敢抬。
两人收拾干净后,顾望舒换了家常的玄色直裾,又从黄花梨八仙立柜里翻出粉浅银红锦缎对襟长褂给新荷披上,才打横抱起,往拔步床走。
闻着熟悉的皂香气味,新荷往他怀里拱了拱。
顾望舒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妻子,她大约是困了,秀气地打着呵欠。也怨自己,明知道昨日劳累,今天又早起……偏偏还拉着她荒唐。
顾望舒把小妻子放到被褥里,哄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好好进去守着,夫人醒了让人去前院书房通知我。”他走出正房,吩咐一旁站着的云朵、云玲。
两个丫头屈身应是。
“二爷,方才虎子来找过您……”云玲说道。
顾望舒点点头,往前院走去。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再过两天就是年下,府里下人们都很忙碌,杀猪、做豆腐、蒸馒头、包饺子等等。周婆婆虽说是管厨房的,但云朵、云玲毕竟年轻、夫人又一团孩子气,她有时候也帮助她们一起管理内院。
顾望舒刚到书房,便看到虎子在门外侯着,见到他,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双手交给他:“严公公托人送过来的。”
顾望舒接过来,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自言自语:“……丹药这么快就没有了?”他脚步顿了顿,进屋从多宝阁里拿出一个鎏金盒子,给了虎子,轻声说道:“把它交给严公公。”
虎子“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顾望舒唤住他,又交待一句:“我记得库房有一尊半人高的羊脂白玉观音,你找出来一起送过去,就说我提前给严公公拜个年。”
虎子应是退下,往库房方向去了。
临近傍晚,天色阴沉着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像一片片芦花。
新荷下午的时候并没有睡很久,大约一个时辰的功夫就醒来了。她制止了丫头去前院叫顾望舒,让她们帮着自己把嫁妆规整下,日常的必需品都拿了出来。
酉时一刻,新荷嘱咐慧文去小厨房一趟,让周婆婆准备晚膳。
庑廊下有小丫头隔着布帘通传,说二爷过来了。
顾望舒挑帘进来,拍拍身上的雪花,往西次间走。他的小妻子在茉莉长塌上坐着发呆,小小的一团。好像是有什么心事。
“四叔。”新荷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他。她还是习惯于这个称呼,喊夫君的话也不是不好,就是不太喊得出口。
顾望舒也不介意,揉了她额发,也在榻上坐了,“什么时候睡醒了?怎么没见丫头去叫我?”
新荷点点头,说道:“怕耽误你忙正经事。”
她望着外面,向往地:“雪下的好大……”其实她更想问,能不能出去玩雪。
顾望舒把她抱起来,放到腿上:“这几天不要出去,天太冷了,会冻伤你的。”
新荷瘪瘪嘴。
屋子站着伺候的丫头们,都低下了头。
片刻后,周婆婆领着人把饭菜送来了。云朵招呼着摆在了东次间。
新荷挣扎着从顾望舒的腿上滑下来,和他一起往东次间去。
“好丰盛啊。”新荷皱皱小鼻子,在圈椅上坐了,“真香。”
檀木方桌上摆了清蒸鲈鱼,红烧肉片,水煮大虾,红枣莲藕排骨汤,还有几样时令青菜。
“香就多吃点。”顾望舒拿过勺子,先帮她舀了碗汤。
新荷眯着眼笑:“谢谢四叔。”
旁边站着伺候的水月闻言,去看夫人。哪里有夫妻之间称呼四叔的。而且还让二爷给她盛饭……太没有礼数了。
她和水音是叶老太太身边的二等丫头,长相都是一等一的好。原先指给二爷时,她们都是欣喜的。叶老太太尽管没有直接说明,她们心里却也明白。这是暗地里指给二爷做通房的。
谁知,一进了「秋水居」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二爷疼宠夫人,旁的丫头连一眼都不看。更别说召见她们了。
水月心里羡慕,却从来不信二爷会独宠夫人,哪家的猫儿不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