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司芃不服气,他笑着说:“我不介意床战。只不过你是在吃醋?因为我上了那个和你很像的女孩子。”
“吃个鬼醋。”
凌彦齐俯身下来:“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司芃不再动弹。凌彦齐又说:“你说我有找女人的自由,我去找了,你又因为这个连碰都不让我碰,不是口是心非?”
他轻轻咬司芃的耳垂,手在她身上四处晃荡,她都不再躲避抗拒。
见她态度神情都在软化,凌彦齐去扯她内裤。没想她还轻轻抬起臀部。于是他放松手上的力道,亲吻她:“我解释好不好?我没有和她上床,不是我身边出现一个女孩子,我就会想把她拽到床上去。”
司芃看着他的眼睛:“蔡昆叫我不要相信你的鬼话。”
“司芃,我说过我很坦白的。但我坦白之前要你一句话,你介不介意我和别的女人上床。”
司芃嘴硬,别过头去不肯说,凌彦齐说:“那我当你介意了。我非但没和那个很像你的女孩上过床,那晚我也没有和思琪上过床,……”
裤子已扯到脚踝,手的长度已不够,他得撑起身,才能彻底脱掉它。司芃也坐起来,配合地曲起腿。
像是把边刺和棱角都收起来,露出乖巧顺从的内心,这样的司芃最让他心旌摇荡。
还没来得及把裤子扔到地上,他胸部就遭到一记重击。他都不敢相信,司芃竟然拿手肘撞他。未给他时间反应,司芃抬起一脚,已把他踹下床去。
夺门而出之前,司芃再补上一脚,重重踹在他背上:“鬼话连篇,你怎么不说你还是处男。”
凌彦齐坐在地板上,无奈地看着走廊,司芃已跑回她的房间,临关门时还瞪他一眼,不用想,门肯定反锁,今晚是吃不到了。亏他洗完澡后什么也没穿,就披件浴袍。不甘心拿起手机发信息:“出来。”
自然不会有回音。
☆、062
我知道不应该把爱情当做人生的全部。可我的所作所为,恰恰是那样。
——某人日记
第二天凌彦齐早上下楼,姑婆见他便问:“昨天那么晚还过来了?”
凌彦齐瞥一眼低头喝粥的司芃,拉开椅子坐下。他这个人借口一向多,张嘴就来:“在天海壹城那边应酬,喝多了点。还劳烦司芃去开门。”他看一眼姑婆的腿:“石膏拆了?”
“对哦,那个周医生非要换嘛。”卢奶奶也看着这条腿,“也好,轻便多了,我自己就抬得起,放得下。”她又试着去抬腿。
凌彦齐吓得急忙制止她动作:“你年纪大了,慢慢来。”
姑婆要帮他盛粥:“饮酒了?那喝点粥,对胃好。”
哪怕偶尔吃过几回,凌彦齐还是不太喜欢中式早餐的口味,他冲着还在厨房里的司芃说:“不用了,麻烦司芃烤几片面包。”
“好。”厨房里的人应了一声。凌彦齐也进去,打开冰箱门看一眼什么也没拿,倒是走到司芃身后,捏一把屁股,凑耳边说:“早晚收拾你。”
小楼设计老旧,厨房和餐厅中间有墙和推拉门,是彼此独立的空间。他当然不怕被卢奶奶看见。
司芃剜他一眼:“怕你啊。”
吐司从面包机里弹出,装进碟中,司芃再帮他煎培根,垂下眼睑说:“自己抹酱。”
湿漉漉的几根头发贴在脸颊上,凌彦齐帮她别在耳后,露出干净冷淡的侧脸,真是怎么看也不够,只能亲上一口:“你说我能怎么收拾你?还真不用怕。”
他把面包端出去,留下一句:“帮我冲咖啡。”
上班时,接到还在上海出差的母后电话,说晚上必须要回家吃饭,她有事要说。凌彦齐长吁一口气,总算来了。
晚上母子二人进书房,卢思薇便问:“嘉卉说前些日子,她在嘉里的新店开张,看见你带了个女孩子逛街?”这个脾气还是有优点的,说话从来都是开门见山。“她以这个做借口,把去新加坡的事情给拖下了。”
凌彦齐挠挠头,不做声。
“正合你意,是不是?”卢思薇反问。
“妈,我没有说不和嘉卉结婚。”言下之意便是,你答应过只要我和她结婚,感情上的事不会过多干涉。
“但也没同意,婚前就养别的女人。”
凌彦齐的心彻底放下来。他就不可能猜错,卢思薇会放任不管。“那你说怎么办?”他背靠沙发,仰面看着三米远外的卢思薇。在后者眼里,有那么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卢思薇是越来越不看懂她儿子。这段时间,她眼见他在工作上的努力,心里甚是宽慰,以为那两巴掌打出了效果。没想是按下葫芦浮起瓢,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
彭嘉卉来找她,委婉地提起凌彦齐可能有其他女人时,她尚不以为意,不就是杨思琪嘛。
她不担心,因为杨思琪就是她安排的。那晚的事件太骇人了,她睡不着,辗转反侧,想她的儿子竟会为了一个寻欢猎艳的女人,在定安村的小巷里被地痞流氓追赶。
她必须止住这种堕落的态势。
杨思琪很好,虽然做她的儿媳家世差了点。她不止有天分,还勤勉刻苦。凌彦齐对这个大两岁的初恋女友一直抱有钦慕和欣赏的情感。事情也不出她所料,自从杨思琪出现后,凌彦齐在工作上的进步,有目共睹。
卢思薇是个好强独立的女人,对现实中男人普遍存在的多偶问题,相当的不满。但是如果那个人是杨思琪,她愿意在儿子的感情问题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弥补十二年前,她对他的亏欠。
结果,彭嘉卉说是一个尚未毕业的女孩子。卢思薇压根不信,说:“彦齐的确比较招人喜欢,也爱和女孩子说话聊天,但只是商场里见一面,不能就此判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可他承认了。就是那天中午您走后,他一点都没隐瞒,和我说的。”
卢思薇好言相劝,说这事她会处理好,去新加坡的事情暂时缓下。
彭嘉卉一转身,卢思薇马上吩咐下去。不到两天,什么都查到了。怎么也想不到,凌彦齐会看上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在校生,认识不过一星期,就到同居的地步。
他的父亲凌礼年轻时风度翩翩,执教的高中也有不少青春甜美的女孩子,前前后后“凌老师,凌老师”地乱叫,也没见凌礼失了任何一分为人师表的风度。她也不花心哪。
那凌彦齐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基因,他妈的到处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