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立马呜咽着扑进娘亲怀里。“娘亲!”
桑枝垂眸笑,温柔地摸着儿子的脑袋:“怎么了?安安怎么在这里?”
“娘亲呜呜……娘亲,娘亲换一个爹爹吧,安安要新爹爹……”
桑枝笑,轻声:“嘘。爹爹在睡,安安不可以吵他知道吗?”
安安:“爹爹欺负我!”
桑枝:“爹爹怎么欺负你,爹爹现在生病了,安安不可以撒谎哦。”
身后,楼延钧装作刚醒来的样子,伸手,被子里缓缓握着人的腰,轻轻拉拢靠近。下巴搁置在了人颈窝里。
语气慵懒又亲熟:“我醒了……嗯?安安怎么在这里?”
安安:“……”
哭闹的安安最后被翠秀给抱走了。
桑枝也要起床了。
楼延钧从后不愿松手。
细碎的吻落在人脖颈,宽大的手掌游走在人的腰身。
“别走……”
桑枝回身,轻笑:“又不是去哪?你还不起来吗?太阳都上三竿了,到时候让人来催就不好了……”
桑枝说的人,多半是指姜兼行和姜译苏。
桑枝躺在竹席铺就的床上,瀑布般的长发铺散开,藕粉色的短衫因小幅度的动作微微散开,露出了雪白的肩颈,而往上,是小巧的下巴,还有饱满红软的唇瓣,此刻正笑吟吟地望着人。
柔媚甘甜,若随那山涧泉携下的艳丽香甜的花。
楼延钧只觉眼一暗。
嗓子一涩。
胸口心悸得紧。
埋伏下了身,靠在了人肩颈上。
喃喃:
“走不了了……”
桑枝也察觉了人的变化,耳朵一红,撇开脸。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瞪了人一眼。
而后便觉脖子被人轻咬了一口。楼延钧蹭了蹭人,抬起的眼因忍耐而有些泛红。
“……你要负责。”
桑枝:“……”
楼延钧抬起身,清冷的面上微浮着红晕。执捏着桑枝的手,放在了未受伤的胸口处,说。“一辈子。”
“你……”桑枝眼蓦然湿润又璨烂,“强词夺理……”
桑枝同意了和楼延钧回长京。
只不过,条件是要等姜母的腿治好。
姜母现在已经能离了轮椅走几步,但还是不能长期走路。
姜译苏更气,因为他接到了圣旨,蔡镇韵已经在姜兼行的命令下,处了死刑。圣旨则要求姜译苏将事情的经过回朝来禀报。
这明明是楼延钧的活!
姜译苏气归气,但也知道自己跑出来的行为已经惹得圣上不悦。这也算是将功补过。
可恨,楼延钧竟然还能好好留在云州。
送姜译苏回长京的当天。
楼延钧笑容温和:“兄长放心,我和念念,不多久便会回长京,到时候定会看望你。”
姜译苏只是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谁是你兄长!
若不是姜母在一边和蔼又慈祥地望着,姜译苏恨不得一掌呼人那脸上。
待桑枝一行离开云州,已经是半月后的事。
姜母含泪执着人的手叮嘱。
桑枝:“娘你放心,我们会常回来看您和爹爹的。”
安安也在和姜兼行惜别。
姜母:“念念,娘和你爹也会去长京看你们,一路要小心。要照顾好自己,生冷的食物莫吃,凉了要记得添衣服……”